淑妃就是把秦构看得太重了,才会那么痛苦,这次秦构只是不咸不淡地来了一个辛苦了,她的眼神里就透着愉悦。
见淑妃高兴,秦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心里却在发愁,淑妃的这个惊喜,确实是把他为难住了,他虽然历史不好,但他也知道,自己手上的这件摸上去感觉和普通布料差不多的呢子披风绝对是一件划时代的产物。
这工艺一出来,羊毛制成的衣服,就不再是连辽国那些牧民都嫌弃的东西了。
羊毛能制成穿在人身上的衣服后,消耗量就会大增,接着羊毛就值钱了。
想到羊毛值钱后,秦构突然发现,这好像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啊。
如果是个大唐,或者什么武德充沛的朝代,这羊毛突然值钱了,那对草原上的人绝对是一个灾难,因为汉人去了草原就不走了,人家放牧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可他这是以文御武的大乾,比大宋也强不了多少,也就是开国的时候争气,打下来了燕云十六州,把疆土开拓了出去,但后代照样不能打,国土一直在萎缩。
就是秦构想用这羊毛身上的大利,带着乾人在草原占着不走,他也能打得过那些牧民才行啊。
这时候如果羊毛值钱了,好处都是别人的啊。
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好消息的秦构有些不敢相信,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前他就因为没搞清楚状况,冒然上台一些新政策,结果弄巧成拙,这次他一定要把棋看清楚了再下。
于是他向淑妃问道:“爱妃,你这把羊毛做成布料,所需工艺可否繁杂?”
“禀官家,如果想要让羊毛柔顺,主要是将其洗干净,提前处理好,还有,就是要挑一些细小的羊毛,当然,比较粗的虽然不太好,但影响也不会有太大。”
秦构点点头,接着问道:“那爱妃,你为何会想要用这羊毛织衣呢?”
淑妃低头笑了一声道:“妾身只是见官家近日都在操劳国事,就想要为陛下分忧,只能做些这种事。”
听淑妃说他操劳国事,秦构不由得老脸一红,他那也能叫操劳吗?干咳一声掩饰后,接着问道:“那爱妃为什么会以为,这羊毛织成衣物后,会对我大乾有利呢?”
淑妃眼神里露出几分畏惧,有些胆怯道:“这是妾身从金婕妤处得来的法子,听说这羊毛能制成衣物后,天下百姓就又多了一种能穿的衣服。
而且,北寇都是放牧牛羊之辈,之前我大乾不征北寇,主要是无利可得,就算占下来了,也控制不住。
可若是这羊毛有大利,愿意去草原放牧的乾人就会多起来,就能尽除北寇之患。”
留意到淑妃眼里的畏惧,秦构心里略有些失望,这皇帝果然还是孤家寡人,不过,他对淑妃说的东西也很关注。
“爱妃,那你为何断言,我大乾将士能击溃北寇呢?毕竟边军可有不少新兵入伍,战力大损啊。”
淑妃脸上畏惧之色更重,“官家您之前任命的尚经略使一直没有撤销,让其见机行事的命令还在。
而且,妾身还听说,完颜阿骨打征讨辽国颇为顺利,尚经略使有意乘机入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