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夫微微苦笑,说道:“正是如此,此乃玲珑阁法令,邵某亦是没有奈何。”
那姓江的雇头冷冷一笑:“我倒是无所谓,可你邵氏养得起吗?”
王明阳淡淡道:“既要全盘接收,邵东家便当明白,即便珍宝大会安全过去,这些散修倘无错处,邵东家也不得解雇他们。”
邵逸夫微微叹道:“正是如此才令邵某感到为难!我家商行如今也是困难重重,邵氏族人更是凋零,现如今护卫之数已然溢出。不知三位大人能否有个折衷之策,可令邵氏得少许喘息之机,又可完成玲珑阁法令……”
王明阳微微冷笑:“邵氏在安阳街有十七家铺子,流塘、东兴、曲门皆有十数不等的铺子店肆,另有三个小型坊市,生意遍(www.biquwu.cn)及整个庐州,听闻还与海外有着联络,区区几个护卫都养不起,邵东家说什么笑话!”
邵逸夫望了一眼王明阳,心头微微凛然,此人居然对邵氏的规模了如指掌,这些个雇头真是难以糊弄。
“我不管你邵氏什么情况,既然是玲珑阁法令,与我等雇头何干,邵东家还是自己想想办法罢!”
开口的是姓刘的雇头,这是一个长得有点阴森森的中年修士,从始至终都不曾品过侍女奉上的香茗。
邵逸夫微微苦笑,他心底有着不甘,身为一个商人,居然要做一笔必然亏本的买卖,且非做不得。尽管心里头恼怨,却也不敢违背玲珑阁的法令。
不过,这不妨碍他的筹谋。这时他向着邵允使了一个眼色。
邵允知机地取出了三个储物袋,分别放到了三位雇头身侧的案头上。
三位雇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王明阳皱眉道:“邵家主,此是何意?”
其余两位雇头心思渐渐活络开来,他们可不像王明阳,那些散修是死是活都懒得关心,遑论是会否遭到邵氏解雇?
那些散修资质参差不齐,大多数连招揽的价值都没有,怎么可能都收来养着。等珍宝大会一过,邵氏必然要将之解雇,省却这一大笔开支。而他知道,这其中最难商量的便是王明阳。
邵逸夫是个老狐狸,他笑眯眯道:“事关众位散修运途,三位雇头大人难以抉择也确可以理解。只是我邵氏也确难以养活这些护卫,这一点东西只是邵某小小心意,众位散修的运途,就全凭三位雇头大人的抉择了。”
他的算盘很好,只要三位中有两位应下即可。王明阳应了便罢,倘不应便会恶了另两个雇头。
邵氏商行规模不小,出手自然不会吝啬。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些收了好处的雇头也更愿意将人带来邵氏,以供筛选。
王明阳如何不知道邵逸夫算盘,他冷冷哼了一声,却丝毫不买账,望也不望那储物袋,径自负手行了出去。
他来到门外,略觉气闷,便往前庭去。来到前庭,却见剩余未考核的修士已然不多,在自己的带来的人中,仅仅剩了十来个,而这时轮到一个背着一柄普通长剑的修士。
望见此人,王明阳怔了一怔,他记得此子唤作苏浮尘,是此次他手下的散修里,他较为看好的一个。
耳边传来长剑缓缓出鞘的声音,一个晃眼间,前庭蓦地爆发一阵惊呼:“剑……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