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皇后娘娘的旨意很有意见?”
“没错!她无权处罚我!”
“是吗?”炎弘野律淡定如尘:“监军听令!”
“微臣在!”一男人立即恭敬上前。
“传朕的旨意,将译官满门抄斩,秋后处决。”就算他不喜欢这个皇后,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皇后,说她是野种,那不是把他也骂了?而且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微臣遵旨!”
“等等!”柳嫣扬扬小手:“大叔!为人君子,不迁怒他人。”
正因为柳嫣这句话,翻译官家人才免于一死,却也让炎弘野律几乎一夜无眠。
从她醒来之后,她就像一个迷团,原本熟悉的小奶娃变得完全陌生,除了她那样貌,灵魂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最最让他迷惑的就是她那一口流利的番语,从未离开皇宫的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福安殿,太后行宫里。
“母后吉祥!儿臣给母后请安!”炎弘野律恭敬地向太后请安。
“皇儿免礼!”太后慈爱地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炎弘野律会意地上前几步:“母后,儿臣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哦!”太后惊讶一声:“难得啊!聪明的皇儿竟然还有事要请教本宫?正好,本宫也正好有事要问问皇儿。”
炎弘野律一听,立即说道:“母后,您请先说。”
“本宫听说,昨日里嫣儿在金銮大殿上大谈番语,还厉惩贪官,皇儿,可真有此事?”太后一副兴致勃勃,显然对此事也有着莫名的热度,却也令炎弘野律更为茫然,太后似乎对此事也豪不知情:“母后,儿臣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儿臣想请教母后,母后可曾请来番语私塾教导过嫣儿?”
“这……”太后一愣,惊讶地接着说道:“这是本宫想问皇儿的第二个问题,嫣儿从小就爱黏着你,本宫还以为是皇儿请人来教了呢!难道不是?”
“母后,儿臣未曾做过此事!”
“难道……”太后听了他的回答惊呼,突然想到了那被她遗忘已久的师太与庙观:“难道真有此事?”
“母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炎弘野律担心地问道。
“皇儿可曾记得本宫与你说过的话?不立嫣儿为后,不得立你为皇?”
“母后,您是说这事与立嫣儿为后有关?”炎弘野律着实弄不明白了,这番语之事与立后之事有什么关连,搭不起来吧?
“也许,这事本宫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本宫微服私访‘仙女观’为你父皇求佛问签,不料本宫才入观庙,就有一位师太抱着一个奶娃前来接应,她跟本宫说——”太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得此凤女得天下,夫人您应立即将她带回去好好抚养为后,否则天下不安!”
“所以,当年母后您执意要儿臣立嫣儿为后就是因为那师太所说之话?”
没想到母后收养嫣儿回来还有如此典故,他一直都以为母后当年坚持要他立嫣儿那小奶娃为后,是因为母后对她有母女之情,不舍嫣儿他日嫁离,却未料想事情会是如此。
“正是,当年,本宫正想问清事情时,那师太早已不知去向,所以本宫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非要皇儿立嫣儿为后,不过,事实也似乎证明本宫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嫣儿果真不凡,这不……”太后笑了笑:“嫣儿昨日不是为皇儿立了大功?皇儿,你应该要好好奖赏嫣儿才是。”
“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