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雾弥漫一室,哗啦哗啦的水声噼里啪啦,里面混夹着低沉的歌声,愉悦的口哨声,突然——
“该死的,张阡陌,你给我滚出去——”
暴怒低沉的吼声从单间浴池里传来,接着就是一个穿戴整齐的男子从里面走出,一群人见了他莫不是兴奋地挨了上来“张副将,怎么样?是男的还是女的?”
“带把的”张阡陌贼贼一笑,大手伸长“愿赌服输,快点!”
“哎!没劲!我还以为会出现个女的呢!”甲A无精打彩地从腰包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到张阡陌手中。
“对啊!你们说这也太奇怪了,昨夜里,将军在公堂上说话的声音与哭声,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啊!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呢?”甲B也无奈的从口袋里拿出钱来。
“哎!我还以为我们男人堆里会出现一个‘女将军’!白高兴了一场。”甲C也将钱丢到张阡陌手中,扬扬手转身坐到澡堂边的台阶上。
“哈哈……”张阡陌数着银子哈哈大笑“我就说他不可能是女的嘛!你们非说不是,看吧!输了可别心疼啊!而且你们说说看好了,跟了将军这么久了,他有哪点像女人了?”
“将军……”
甲A喊了声,众将也从规矩了不少,他们怪异的眼神向张阡陌眨了眨,然而太高兴的张阡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不对劲,只顾着数他的银子:“我们将军要是女人,那么高大威猛的一个人,谁敢娶他啊?我想啊……”
“你想什么?”蔡青两眼微微眯起,阴森森地扬扬手示意他们禁声,他看来似乎生气得很,然而某人却只顾着数他的银两,就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张阡陌听到问声,也没管问问题的人是谁就回答了“我想啊!这事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你们说说看,有什么事是我们皇后娘娘做不到的?”
“那你认为呢?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我看是没……”张阡陌正想说没有,然而一个银色令牌似乎在他眼角闪了闪,他抬头一看,然后苦着一张苦瓜脸,完了!“将……将军……”
“我要是女人,就没人敢娶?”蔡青阴寒着脸,声音冰冷如霜“张阡陌,竟然拿我打赌?”
“没……没,没有,没有,误会,误会,老大,这绝对是误会!”张阡陌赶紧挥挥手,摇头否认,他痞痞一笑,正想来个抵死不认帐,然而他的话才说到这里,手中的银子就换人拿了,张阡陌一声惊呼“哎!将军,这……”
张阡陌正想说这是私人财产,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蔡青就先行断了他的话,他扬扬手里的银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什么?这是证据,本将军亲眼看见的,当然啦!即然它是证据,那就由我保管了!”
蔡青说完转身便走人,只留下了众人的憋笑,还有张阡陌的心痛,这银子一去还有回头吗?肯定没了。
别人不了解蔡青,他这跟他相处了十几年的人还能不知道吗?他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猪——我爱吃老虎’,脸上看起来又酷又闷骚,可背后呢?是个可以为了一根葱就跟人家吵的人。(不过,这是小时候的事,但人家说一岁点八十啊!他肯定也没变过)
“啊——”
柳嫣打了个哈欠,娇小的身子伸了个懒腰,两眼爱困地钓着鱼,幼稚的童音也懒洋洋的“大叔,人家不要吃啦!我还要睡!”
这炎弘野律怎么那么不通人情啊?昨夜里为了破那个案子,他们都是接近天亮才各自回房休息,她也不过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她还想睡,不想起来啦!
“嫣儿,乖!已经日上三更了,要睡也要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炎弘野律耐心地哄道。他真的发觉自己越来越有当嗲的料了。
自嫣儿醒来之后,他发觉自己以前没做过的事,现在都做了。
以前——别人帮他宽衣解带。
现在——是他帮某小奶娃。
以前——别人给他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