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琪尔吃痛,手腕被少年握住的部分渐渐泛了红,她刚刚也被吓得不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君炀平日尽管清冷难以亲近,却是从未像今天这般严肃的质问过她,一时间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盯着他紧皱的眉,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些结结巴巴:“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
君炀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放开了她的手腕,瞥见她被握红呈现出清晰指印的肌肤,自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她不过是蝶姑姑家的小女儿,之前被双亲宠爱着,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今天这般想来只是意外和巧合。
他回望那棵拦腰断裂的小树,断口整齐干净,那力道完全不像出自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灵力的女孩之手,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可这一时间,根本无法完全搞清楚,那丫头自己也吓得不轻,唯有现行压下,防止外传方为上策!
女孩惊魂未定,依旧不甚明了究竟哪里出了错,怯怯的看向君炀,心中满是委屈,明明是按照师父教授的灵咒,一字不差,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身边众人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复杂,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君炀走到老师父的前方站定,沉吟半响,面色虽不好看,却还算镇定,平静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今天这一切就当是个意外,我不希望会演变成满城风雨,各位可明白?”
此话一出,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众人心知肚明,纷纷点头称是,老师父稳定了心神颤巍巍的站起身对少年施礼:“王子殿下安心,老朽明白。”
龙骜上前几步扶住闫琪尔尚在哆嗦的身体,莞尔勾唇,笑得桃花朵朵:“丫头,没事,来。”陈夕颜也赶忙上前,握住了女孩的手,轻声安慰道:“尔尔,没事了,不怕啊。”
由始至终,龙芯站在原地始终未动分毫,没有多说半句,却将一切全然看在眼里,虽有惊异,却也只是一时半刻,晶蓝的眸子越发深邃,望着前方那衣着明艳的女孩,唇角微翘,暗道这事情恐怕不只是一个意外那般简单,心中虽有疑云朵朵,可君炀的话掷地有声,分明是不想事情闹大,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遂三缄其口,保持了沉默。
如此,此事便是翻篇了,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可总有一些东西无法抹去,于是深埋心底,只等到有一日突然爆发,然后,一条不归路,两相难忘,终成遗恨
因着出了这样的意外,众人的心情皆是有所不快,于是老师父匆忙的演示了正确的施法手势,又草草的结合灵咒练习了几遍,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学时分,一众人等作鸟兽散,老者一瞬间有些瘫软,只觉冷汗津津,今日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多年之后,方才明白,那个孩子,生来,便是具备了颠覆三界的能力!
闫琪尔一路逃也似的离开,低着头,心乱如麻,在花丛草地间步履匆匆,漫无目的,完全不理会身后跟随的两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想要做得很好,可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君炀盈满了怀疑和惊怒的眼睛在脑海中盘桓不去,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左手,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可刚刚顷刻间断树的力量是那样可怖,心中满是问号,似乎就要破体而出般难过。
龙骜摇头,瞬移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强制她停了脚步。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龙骜,再度低下头,轻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错?到底”
“丫头,你看着我,没事,不过就是一棵树,王子殿下不是说了吗?意外而已,你乖,不要这样。”少年第一次用了正经不过的语气,眉眼弯弯,带着浅浅的桃花色,淡淡的温暖。
“可是,我明明是按照师父所授的灵咒,一字不差呀。”闫琪尔嘟嘴,不断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只觉委屈万分。
陈夕颜赶上来,有些微微的气喘:“是呀,师父教得都是一样的,龙骜公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感觉你和君炀王兄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龙骜轻叹,拉着闫琪尔就地坐下:“既然那么想知道,那么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给你们说道说道。”
“多谢龙骜公子。”陈夕颜整理好裙子,坐到两人身边,浅笑着道谢。
少年仰面吐出一口浊气,手枕到脑后,向后躺倒在草地上:“两位殿下长在人间,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你们可清楚神魔两族的渊源?”
陈夕颜沉吟,想了片刻开口道:“母亲告诉过我,早在上古时期,三界初成,神魔两族应世而生,两族之间却是天差地别,神族崇尚和平,居于九重天上,魔族好战嗜杀,生于魔窟之中,许是生存环境的差异,魔族一直心有不甘,妄图改变世界,所以从古至今,两族从未停止过争斗”
ps:昨天本来寻思周末加更的,结果去帮奶奶搬家,然后回家的时候就很晚了,呜呜原谅我,我会很努力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