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女指的房间走去,天色已黑,太阳不着痕迹地落了下去,宫内已悉数掌起了灯,太子的房间橘黄的灯光通明。()
走进门边,听到里边的劝慰声和吵闹声,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难道还有其他人来宽慰?莫不是把能来劝阻太子的人都找来了吧,太子呀太子,你丫的可真是投对了胎,一个伤心无数人跟着揪心。柔和的女声说:“太子,臣妾也知道您的伤心,可是您是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您又何必在这伤春悲秋的。”这女人到底是来宽慰太子的还是来提醒人家的伤痛的!
这女人是谁,自称臣妾,可是没听过太子有娶太子妃呀。现在我要不要进去呢,这个时候进去只怕不合适吧。
只听见太子叹了口气道:“你不懂!”是呀,她当然不懂,她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王凝觉。
女人叹了口气声音依然婉转动听:“太子真觉得臣妾不懂吗?臣妾喜欢的是谁我想太子最清楚,可是命运抓弄人,不管怎么样,太子关于杜姑娘的事你还是看开的好,你和王大人谁也没有资格得到她,爹爹把她送入皇宫不是为了给你们俩争风吃醋的。”
阿列,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爹爹是指的沉海吗?按她的意思把我送入宫,但又说我不属于王凝觉,那么我进宫嫁给王凝觉又是何意?我早也知道并非那让宁妃生孩子的任务,只是依她的话语,似乎还有更大的任务在后面,而且这个任务似乎都不能让我知道所以一直隐藏着,那么王凝觉和太子知道这些吗?
想来太子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立即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沉海大师把杜沁然进入宫难道另有目的?”
听到他问出我所问的问题,我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自己自从来到这个古代似乎命运就一直在被别人掌握,如若能知道他们到底是何目的,也能想到对策应付,不会愚蠢的让他们平白摆布。
许是由于太过紧张,气息过大,房内的太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喝叱道:“谁?敢在本太子房前偷听。”
唉,关键时刻呀,为何在关键时刻会出现这种卡带的情况,只差一步我就知道我的使命是为何了。
我无奈地答道:“是我,杜沁然。”
雕花的红木房门瞬间被打开,太子俊容一脸疲倦,眼窝深陷,相必昨夜是醉生梦死去了,见到我神情有些不自然,然后问道:“杜沁然你怎么来了?”
我耸了耸肩:“你家五妹,也就是五公主跑去命令我来的,让我来看看太子您有没有醉死过去。”
这时房间里传来那个依然柔和的声音:“杜姑娘可真是胆大,竟然敢在太子房前偷听,不怕杀头吗?”
我循声望去,猜我看到了谁!我竟然看到了那个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人见人爱的婉娘!她粉白的脸上略施胭脂,透出两朵小绯红,丝一丝不落的在头顶束着高髻,着华丽的宫庭拖地大红白柳裙,俨然一副九五至尊之姿。
我顿时呆立在那里,这是什么事!香十楼的婉娘竟然是太子妃!这个破东城国还能让太子妃流落民间抛头露面!
我吞吞吐吐地道:“你你你你是婉娘。”
女人扬起眉眼,大笑起来。这笑容真的是史无前例的美,让周围的所有事物都隐了去,我呆呆地望着她的倾城之笑,突然觉得这女人不是婉娘,婉娘不可能如此的笑,婉娘的娇柔有些刻意和令人不愉快,而这个女人却是十足的让人赏心悦目。
女人笑过之后正了正脸色道:“本妃与婉娘那丫头确实有几分相似,我可是太子十八岁立储之时附送的太子妃。”
她的话语依然是不温不火,但所言之意明显表明对这太子妃身份不满意,甚至用上附送这个词,可见她当初是极不情愿嫁给太子的。
不过太子对她的不敬之语也没有责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又再度问起我:“偷听到了什么满意的消息没有?”说完自顾往房间走去,这是我第一次进太子的房间,到底身份高贵,连摆设什么的都无不显示其尊贵,入门便是两米宽的玉榻摆放在最显眼处,下面放着梯形的玉石,用红毯给铺陈着,各式精巧的工艺品摆满了整个房间,只是没想到的是太子的房间也摆着一道金黄的波斯菊,波斯菊的中间留了一条路,通往足够十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大水床,大水床用四个雕花柱撑着大红色的轻纱帐,哦no,这个床我太喜欢了,我那要是有一个的话,我会天天恋床的。
等太子坐定之后我才回道:“太子,我保证没有听到任何对我有用的东西,对于对我无用的东西我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所以请太子和太子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