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公主,东城国的结界要后天才能打开,马上回噬国恐怕不可能。()”启王在一边回着宁妃,脸上也是有着宁妃般的激动,“虽然早就觉得她会是先知,但是被九公主这样确认之后微臣也想立刻回国禀告皇上,让噬国的人民都能知道先知还存在。”
看他们俩一脸的激动样,我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先知,我是杜沁然,不是你们所说的先知,你们应该先把人搞清楚然后再激动,搞错人了就白浪费感情了。”
“不可能弄错人的,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噬国的记忆也没有了,离走的时候也有三四岁了,按道理也有些记忆的呀?”宁妃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启王。
“先知好像完全没了小时候的记忆”启王轻叹了口气回答她道。
“我们的先知这些年到底在哪里度过的,来,没有记忆不要紧,我这里有画像,你看了就会知道我们并没有弄错人,你就是我们噬国的希望之神先知。”宁妃带着我们进了冷宫的大堂,又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了应该是她的卧室,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破烂,与其他宫殿无恙,只是显得冷清很多,因为没有下人宫女。
进了房她就直奔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那木箱的颜色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估计年纪不小了,她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卷轴,奔到我的面前,猛地一打开,画卷从上往下展开,映入我眼帘的居然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比我的身姿更婀娜,气质也好到让人羡慕,我惊讶地道:“果然长得和我一样呀。”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当然长得一样。”宁妃边说边收起画卷。她的语气肯定得很,难道就没想过只是长得一样的人吗?而且按她们刚刚所说的话,那先知是三四岁时就不见的,那他们怎么又哪来的画卷知道先知现在的模样?
我好奇地问:“这人世间的万物,有两个长得相似的很正常,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呢?还有先知是很小的时候丢失的吧,你们怎么知道她就长成这样?”
宁妃斩钉截铁地道:“你就是先知,全国人民都盼着你能早日出现呢,还活在这世上真好,若不是二十年前国师没有保护好你,怎么会让你走失二十年呢,历代的先知都是一个模样,她们到了一百岁时便会投胎,投胎之后国师可以用方法找到先知的凡身,可是二十多年前某一天早晨你突然不见,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噬国从那天起就陷入了天灾之中,原本兵强马壮的大国一瞬间变得天灾连连,就连我也因为国家而不够强大嫁到了东城国来了,所以,先知,你就是噬国的希望,你一定得回噬国。”
阿列,她这意思是我是噬国的保护之神,因为我的不见而使得噬国天灾了二十几年!我郁闷地说:“拜托别说这么恐怖而压力强大的东西好么,我一小小普普通通的女子,怎么可能担负得起这么大的重担。不可能由于你们说我是先知,我就变得神勇无比,变成圣母!”
他俩听了我的话满脸担忧地互看了一眼,启王缓缓地说:“杜姑娘,我也知道这种事让你突然一下接受确实很困难,但是你确实就是先知这个事实不能改变,现在杜姑娘可能会觉得提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之类的会让你负担,只要杜姑娘回了国接受了先知的加冕仪式,得到了法杖之后便不会再如此了。”
加冕?这不是王凝觉也提到过的吗?说我加冕之后能量就会显示出来,原来王凝觉早就知道我是噬国先知的事,所以才一直这么反覆吗?也就是说我如果要成为王夫人就要放弃这一切,连先知的这身份也得放弃?于是他便不愿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让我成为王夫人,于是他一直反反覆覆,而我却把他当成了残酷无情的人。他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得有多难受,连我说的一句话都能让他胸口产生剧痛,我怎么可能接受什么先知而抛去王凝觉。
“我不要!我不管什么先知不先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问宁妃有没有办法让你怀上龙种?”什么先知的我才不管。
“先知,你就是先知呀,多少国民都盼着你去保护,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妃突然激动起来,扯着我的衣服表情痛苦地歇斯底里。
启王赶紧过去拉住她的手道:“九公主,这事急不来,你先别冲动。”
宁妃这才放了我,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喃喃地道:“怎么能不急呢,噬国年年的水灾旱灾冰冻夺去多少国民的生命,多少人因为这些而妻离子散,父皇为了这些操心得四十岁的年纪便白了头发,现在她出现了,却说自己不是先知,这叫我怎么不急呢。”
“九公主,别太担心,先知的事还得慢慢来,一下让她接受也确实有些困难,等到了噬国见了原本她几百年守护的土地,也许那种大爱的感情自然就回来了。”启王安抚着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