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和人保听父亲起了鼾声,两人交流了一番。
地保问:“今天大帐里还正常吗?”
人保:“还行,今天好像没人跟老爹叫板,各位头人都很友善。”
“哦?以往每次开会,他们都要争吵,这一次改打法了?”
“反正我看无论大山奴也好,还是老鱼和黑皮囊,他们对老爹都很尊重,敬酒啊见礼啊都做的有模有样。”
地保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人保点头,“我们今晚都精神点。”
到这时,也不见大山奴有任何行动,难道是他改主意了?
午夜时分,秋天的草原一片岑寂。
大山奴,黑皮囊和老鱼没有睡觉,他们在等待,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他们的手下也没有入睡,这些人被告知今晚精神点,但没有具体说要去做什么,这样的安排都是为了保密,事先如果泄露出去半点风声,那么整个行动只能取消。
眼看快到丑时了,大山奴,老鱼,黑皮囊,个个都穿戴好盔甲,蛰伏了那么久,不就为了今天这一刻吗?
有人问了,晚上,大山奴不是喝得快醉了吗,怎么现在换了个人一样,他其实没有醉,他多半是在装醉酒。一个是他的酒量可以,再一个他今晚喝的多是一种没有劲的酒,和大江汗还有其他部落头领喝的不是一种酒,老鱼和黑皮囊也同样没喝有劲的酒,这是他们预先策划好的
沙沙部,虎头部和野狼部的卫兵共计一千人,他们集结起来,个个全副武装,暗语定为,火举火举火举。
这支队伍在野狼部猛将兀拉和黑潭啸的率领下摸向大江汗的营帐,大山奴和老鱼黑皮囊藏身在队伍里,他们趁着夜色轻手轻脚地靠近大江汗的帐篷。
黑河部的哨兵察觉到了异样,高声喝问什么人?
这边也不答话,兀拉带了几个人窜上去,搞掉了这个哨兵,奇怪的是即使刚才动静不小,也没见黑河部的人出来。
虽然困倦难当,但是铁枝还是迷迷糊糊听到了动静。他爬起来,点起蜡烛,呼叫身边的警卫,警卫们睡得很死。
铁枝摸到自己的刀,他走出帐子,看见月光下有好多士卒围在黑河部的帐篷附近,他立即大声呼叫地保和人保,地保和人保被喊醒了,他们知道有情况发生,于是爬起来摸武器,同时大叫大江汗起来。
大江汗睡得很死,叫不醒了。
地保和人保赤着脚,守在帐子口,听见长子外边脚步杂乱。
忽然传来打斗声,刀剑碰撞,铁枝在大呼有人偷袭营帐。
地保和人保吓得一激灵,铁枝最后大叫一声,扑通,想是被人杀啦。
营帐被挑开,外边好多人,有的护卫正在同来袭的敌人激战,但是,出来迎战的卫兵只有数十人,他们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裹着,东冲西突。
地保和人保守在帐口,接着帐外的微光,他们看见许多士兵涌过来,为首一将正是兀拉,他打倒一个护卫,跳到帐篷门口,见地保和人保拿着刀,赤脚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