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拿着魔镜逗弄着被莉莉放在桌子上的毛球,布鲁兹冲培迪抱怨道:“星火那个家伙明明说修复身体只要一个月的,但是如今他都已经又消失了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真是的,亚历山大也不让我们去见他。”
点了点头,培迪赞同着说道:“真是,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现在看不到,反而有些想念,那个家伙可是即便是看着也能让人开心的家伙。”
见培迪一副怀念的样子,布鲁兹干咳了一声,说道:“这可不像是一位学长应该说的话啊,你这句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在说星火傻啊。不过呢,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个家伙有时候的确不是很聪明。”
“哎,难道还能比过你吗!”
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每当再次苏醒的时候,星火都能看到静静地缠绕在蔓藤上的亚历山大,那每次想要哭喊出的那句杀了我吧,总也是说不出口,就好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般,让人懊恼。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在流泪,但是似乎在每次苏醒过来之后,总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哀嚎,而哭泣,每次看到亚历山大默默看着自己哭泣的样子,内心中似乎怎么也无法用意识来控制,似乎不是屈辱,但也不是感动,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完全是一种与痛苦不同的眼泪。
随着第一次睁开眼睛,随着第一次看到疲倦的亚历山大,随着自己第一次咬牙切齿的看着亚历山大,随着自己第一次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亚历山大,随着第一次痛哭、哀嚎,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每天就是忍受痛苦,苏醒过来,看着亚历山大,看着茉伊拉姐姐,看着窗外的星空,每天都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已经不记得已经多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似乎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模模糊糊的,似乎已经忘记了,但是这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撑过这些天的,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抱有什么的愿望来到的这里,每天唯有忍受痛苦与看着眼前的这位,那个脑袋长在花上的家伙。
已经渐渐的不记得自己了,似乎有什么在远去一般。
记忆中似乎疼痛是一种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我每天都要经受一次,虽然好像真的很糟糕的样子,但是好像在慢慢的变弱吧,不只是否是错觉,好像那种在撕裂自己的感觉在逐渐的消失一般,连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好像怎么也不想忘却一般。
日升日落,亚历山大已经在此呆了近乎有两个月了,连着之前所作准备的时间,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近乎两个月了。
望着眼前的星火那无神的眼睛,亚历山大看了看窗外,默默地将信仰之力慢慢的灌输到了星火的体内。
看着正自忍受着煎熬的星火,亚历山大依然像之前一般保持着沉默。
似乎已经麻木了一般。
突兀的看到星火睁开的双眼,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微微的动了一下,亚历山大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是最好一次吧,弟弟已经承受不住了。之后,请将弟弟送到艾伦那里吧。”
从来没有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声音能有这么的悦耳动听,好像是拥有拨开遮天的云雾的力量一般。
如果说这次事件对于星火来说是一次灾难的话,那么同样的,对于亚历山大来说同样是一次煎熬。
已经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曾听到过这种灵魂的哀嚎声了,似乎是自从上次圣战之后,自己成为了魔都的一员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了,每天听到的都是生命的欢唱声,每天听到的都是学生的无忧无虑的声音,似乎已经好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