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苏梦缘像个美食家,不同的菜吃上一口就会说好长的词来形容。我是真的饿了,以笑陪衬,先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我们又在丽江市中心附近逛了逛。我点了支烟在公园里坐着,前面还有几个团队老年人在跳广场舞,这让我想起曾经在旅游公司时的晚上。
我这才打开朋友圈,一大堆赞和评论,绝大多数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倒是姬鲁哥的评论最实在,他说:“云浅老弟,你们也来丽江了?晚上有空来喝几杯吗?”
我立马拨通了姬鲁哥的电话,他说他们车队正在酒吧嗨皮,让我过去玩,我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邀约,并约好他们车队的人,明天早上一起去玉龙雪山滑雪场滑雪。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高兴!”这时,苏梦缘也从洗手间回来了。
“姬鲁哥!”
我起身说道:“他们也还在丽江,刚刚叫我去酒吧玩我没去,我约了他们明早一起去滑雪!”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酒吧喝酒撩妹的机会都不去?”苏梦缘故意嘲弄我。
“苏梦缘,你觉得我云浅是那种人吗?”
我扫视了苏梦缘一圈,坏笑道:“嘿嘿,别的不说,我眼前这个妞儿可比外面的正一千倍一万倍,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又比得上你呢!”
“哼!”
苏梦缘娇声娇气的羞涩道:“上哪学得这些,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
“上百度学的…哈哈…”
把苏梦缘送回酒店后,我便去附近一家还没有打烊的便利店买了包烟,随后从开车到一个能看见雪山的公路旁停车,放下车窗,看着雪山的轮廓,吸着一支名为忧愁的香烟。
看着灰蒙蒙的夜空,我觉得自己特别空虚。
每天有苏梦缘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同行旅游,为什么我的内心还是这么孤独?
自从夏情和韩逸深在一起之后,我心灵上更孤独了,默默喜欢夏情那几年都没有现在这么孤独。
就好像是,一个念想,一个信仰。守护着的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我虽然没有得到它,却可以一直守护这颗宝石。而现在,宝石被人买走了,我也找不到守护宝石的理由。
海景客栈老板娘王思思,她一直在等,她至少有个盼头,知道去等谁,无穷无尽的等下去;而我云浅,在感情方面,我都不知道我的盼头是什么,我该去等谁呢?
新买的一盒香烟就这样被我抽完了半包,突然间好想做个情场浪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然后在有女人的各种场合里,对她们说着不同的花言巧语,沉醉在温柔乡,巫山覆雨,上演风花雪月。
可能是这些年一直单身的缘故,我才发觉我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女人,一个我爱的女人或者爱我的女人。
可是都没有…
高中谈的那都不叫恋爱,封闭式的学校,天天在校园里,要么食堂一起吃饭,要么在操场一起散步,政教处主任来操场巡逻时,我还要假装和秦箐不认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大学是最适合谈恋爱的时光,有充足的业余时间,自由,学校不会管你。而我居然暗恋了夏情四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最近越想越觉得遗憾,我连在开心、难过时,像别人一样,回忆起大学时期谈一场甜甜的恋爱资格都没有。
这段时期的记忆在我人生中,就是一片空白,宛如一张白纸,全是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