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多少?”林轩正色问。
那句话相当地骇人,但林轩此前已经听过同样的论调,所以任何二战怪论到了他这里,都会抱着辩证的态度去分析理解,从不大惊小怪。
那人停止怪笑,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知道所有秘密,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才有资格发号施令。”
林轩摇摇头:“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发号施令,我们不遵从也是白费。所以,我劝你把所有实情都说出来,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看能不能突破眼下的困局。”
那人想了想,缓缓点头:“好,我说。根据1955年全苏联的解密文件来看,纳粹党魁至少有四名替身,本人根本不出现。所以,自20年前起,我所在的组织就加大力气搜寻党魁的资料,为以后清算彻查做准备。后来,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疑点,那就是四名替身都没见过党魁,只有训练替身的人才有权利进入党魁密室去问候他。我们通过排查,抓到了替党魁训练替身的那些人,用酷刑逼他们开口。我记得总共审讯过十四个人,他们的口供完全一致,都指出某一次高级情报官马格达?泽特菲德喝醉酒后,向所有人咆哮了接近一个小时,其内容都是关于‘镜室’的。镜室是党魁密室的代称,高级情报官马格达?泽特菲德说‘镜室’里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到那里面去只是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然后镜子就能给予指示。很长时间以来,军方的那些大人物也是从镜室里得到指示,然后贯彻到各大洲战场上。这种指挥方式自然大大滞后,以至于纳粹接连在北美、东欧各地惨遭失利,最终导致柏林之围。”
这段话虽然长,但林轩很容易理解。
二战后期,德国纳粹连出昏招,不稳步巩固自己已经获得的地盘,而是长途奔袭莫斯科,才导致了冰天雪地里近乎全灭的那场大溃败。
“党魁去了哪里?”僧人问。
那人哈哈大笑:“你听不懂是吗?我说过了,没有党魁,那只不过是替身而已。”
“没有党魁,真是好极了。”林轩低声重复。
纳粹在二战中的一系列表现丧心病狂,已经成了全人类的公敌。党魁作为纳粹领导,更是遭到全人类唾弃。至今,在公开媒体上都不允许出现纳粹符号,不允许纳粹幽灵复活。
“杀再多替身都没用,因为党魁只不过是按照人们的设想创造出来的一个形象,就像动画片里的经典人物那样。”那人继续解释,“一股狂飙力量要横扫全世界,就必须有一个领头人,以增强其号召力。于是,党魁就被创造出来了,在全人类眼中,他就是那样一个留着小胡子、精力旺盛的超级偏执狂。那股力量还给他创造了一个名字,就是……”
那个名字人尽皆知,已经成了犹太人的噩梦。
僧人背对那人,缓缓摇头:“我不信。”
“那是事实,跟你信不信没有任何关系。51地区的大部分研究成果都不会被民众接受,但那是事实,只有真正深入的研究下去才能发现真相。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假如你们固执地相信史书上记载的内容,那就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永远看不到真相。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被史书记录者掩盖住的东西,只有撕掉史书,废除典籍,才能发现。”那人极其冷漠地解释。
僧人没有回头,更紧密地贴近那玻璃。
那照亮他的红光似乎有某种解析能力,渐渐地穿透了他的衣服,将他的身体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接着,那光又有了穿透能力,将他的骨骼一点一点呈现在林轩眼中。
林轩低头看自己,衣物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像那僧人一样。
“离开那玻璃,它有点古怪!”林轩急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