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攻击者惧怕被近战攻击者近身,这几乎是所有网络游戏都能通用的真理,对于所有的远程攻击者来说,在被近身之后如何想方设法地再度拉开距离,就是决定他们能否反败为胜的努力方向。
在反转钱镖绝技被慈悲大师破解之后,由始至终,高守躲闪着对方连环腿的同时,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地想要再度拉开双方的距离。
如果,还能有机会使用一次反转钱镖绝技的话……
奈何,对方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而这份执着的拒绝,自然是建立在慈悲大师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世腿法之上的。
这时候的高守,退无可退!
这时候的高守,生死一线!
幸好,急中生智这样的褒义词,天生就是为他这样的天才所准备的,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无需再退,我跳起来总行了吧!
高高跳起的同时,躲过了慈悲大师的一记连环腿之后,高守重重地往墙上一蹬,眼看着就得从慈悲大师的头顶上生生地掠了过去,奔向背后那广阔无垠的空间。
怎可能如此轻而易举?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保持着出腿姿势的慈悲大师顺势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头下脚上的同时手掌往地面一按,连环腿再度踢出。
只是这一腿,却是往空中踢出的,生生阻断了高守的跃出企图,甚至就连躲避都是不及。
“嘭!”
跃在半空中的高守轰然中招,事事往往就是如此之残酷,即便是之前躲过了一万次攻击,只要没能躲过第一万零一次,那么之前的努力都会统统白费,变得一文不值!
可惜,他却没有如同慈悲大师预料中那般,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下来。
真的只是轰然中招吗?当然不是,否则未免就太对不起急中生智这一个褒义词了……
反转杀法的战术层面,当对方以为自己往东的时候,却往西!
慈悲大师以为自己是想跳到他身后,利用广阔的操场来继续躲避狂猛绝伦的连环踢,实际上,高守所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反作用力而已。
一味地躲闪可不是办法,高守无时无刻地不在考虑着如何拉开距离、如何反击!
既然,在平面上无法拉开距离,也就只好从立体结构上想办法了,于是在靠墙的时候急中生智了,正巧借这个机会上墙,以图拉开与慈悲大师之间的距离。
因此,对于慈悲大师那一记诡异的撑地飞踢,高守还算是有所准备的,一拳猛地砸在了对方的脚底,再借助这一股绝强的反作用力,直接性地跳上了五米高的石墙。
两枚金线镖分别来到了左右手之上,只待下一刻提聚了功力,便待再度施展出反转钱镖绝技。
这是一个,从地上冒出来的反败为胜的机会……
慈悲大师,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够再次博到那二分之一的机会呢?
即便是博到了,在那之后呢,要不要再试试四分之一,八分之一甚至是十六分之一?
居高临下的高守,似乎看到胜利正在向自己招手,天榜第二的排名呀,还真是蛮有感觉的呢,比起血榜第一可是强得太多太多了……
这时候,慈悲大师作出的反应简直就让高守开始捧腹大笑了,他竟然,他,他他,他竟然再度使出连环踢,遥遥地对着石墙上的高守出腿。
隔空踢牛吗?你还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啊大哥……
但是,高守终归还是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竟然,竟然被这隔空的一脚给踢倒了,虽然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在爬起来的过程中,高守这才啼笑皆非地发现,那把自己砸倒的物事,居然是一只鞋子……
怎一个强字了得!服了,彻底服了,没想到堂堂白道精神领袖,竟然会使出如此无耻而有创意的招式,完全就没有一丝身为名门正派的觉悟。
当然,服了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人家可不管他服不服,这毕竟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正邪之战,心头上或口头上的认输都是苍白而且毫无意义的。
这么一番倒地之后爬起来的时间耽搁,高守这才发现人家也跟着跳上了石墙,没说的,还得继续开溜……
与别处建筑物设计有所不同的是,紫禁城的建筑群都是建立在石墙之上的,四面俱是高达五米的敦厚石墙,然后才在石墙上建立起恢宏庞大的建筑群。
所以,巅峰对决中的两人虽然是身处石墙之上,却是如履平地的并不至于产生恐高症,只是那无处不在的建筑物,却为高守的辗转腾挪,提供了诸多的便利。
一会是绕着柱子,一会儿干脆直接躲进殿堂里面,无处可逃的时候再从窗户里面窜出来,竟是依旧甩不掉粘人的慈悲大师,如同被狗皮膏药贴上了一般,任凭高守绞尽了脑汁,都无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足以再度发镖的程度。
这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高守脑门冒汗的同时,搜肠刮肚地想过无数的办法,却始终都解不开眼前的困局,似乎能够不被慈悲大师的连环腿踢到身上,就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的才华……
江郎才尽了啊,救命呀!
奈何今天的运气,注定了不可能是站在年轻小伙儿的这一边。随着追逐战的不断加剧,慈悲大师似乎逐渐熟悉了高守的轻功身法,出腿愈加凌厉凶狠了起来,让高守更加地疲于奔命。
往往是习惯性地躲到柱子背后的时候,慈悲大师却并不是如同以往那样跟着绕过去,而是索性一脚将柱子踢断,甚至好几次都踢坏了高守的衣服,没有被直接踢中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有时候刚进入大殿内部,就被对方及早地抢占了冲往窗户的后路,每一次突围都冒着绝大的风险。
没有太大变化的地形,已经无法成为阻碍慈悲大师的有效手段,甚至还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真被踢中了那才叫输得一个冤枉……
逼不得已,高守只好故技重施地继续往上,一不做二不休地运用轻功登上了建筑群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