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也啧啧赞道:“段爱卿你还真是能人所不能啊,有段爱卿这样的能臣在朝中,朕都可以多偷些懒了!”
段飞笑道:“皇上过誉了,微臣一个人能力再大也无济于事,唯有从天子到诸臣,继而全体大明百姓,上下齐心,携手努力,广开言路,百家齐鸣,这才能让大明更加繁荣富强,到时候微臣就可以正式退休,陪着老婆孩子游山玩水甚至出海遨游去了。()”
正德皱眉道:“段爱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朕的身边不能没有你,大明也不能没有你啊。”
段飞笑道:“若非皇上还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现在就想辞去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从此遨游四海不亦乐乎去了,不过不论微臣在什么地方,也不论微臣正在做什么,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微臣哪怕远在天边,也会飞马赶回报效皇上。”
正德摇头道:“段爱卿,你这次回来究竟受什么刺激了?年方弱冠正是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岂可轻易言退?朕如今才三十出头,你才二十出头,少说咱们君臣也要再作个三五十年才行啊。”
永福公主也道:“是啊,段大人还这么年轻,已经有如此成就,再努力个十年八载地,便可不让古今名臣于前,到时候也不过才三四十岁,再暂时告退云游四海也不迟,段大人,你千万要三思啊。”
段飞向两人连连作揖道:“皇上、公主,你们饶了微臣吧,微臣还没说要走呢,只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微臣离京不过二载,如今回来才发现妻子疏远孩儿陌生,昨晚为了抱抱段煜那小子,竟然弄得他哭喊连天,就像见了妖怪似的,微臣若不再抽点时间陪陪他,只怕日后他长大了对微臣也会视如路人,微臣可还要靠他养老的,国家国家,微臣为国尽忠之余,也该为家尽点职才行啊。”
正德思索起来,永福公主帮腔道:“段大人言之有理,皇兄,这一次你害段大人抛妻离子地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呆那么久,难怪苏姐姐心有怨言,连我都跟她疏远了,皇兄,满朝文武难道你就找不到合用之人了吗?非得把段大人支使得天南地北满大明地乱跑?”
正德苦笑道:“谁叫满朝文武,做事最合朕心意的,唯独段爱卿一人呢?好啦,别说了,继续打你的球吧,段爱卿,朕明白你的感受,今后朕会想出个折中的法子来的,段爱卿你只管用心做事,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说到这份上,段飞也唯有点到即止了,永福公主心事重重地打了杆臭球,瞧着自己糟糕的局面,她丢下球杆嚷道:“不玩了不玩了,这东西一点也不好玩,大热天累出一身汗,皇兄,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
正德望着永福公主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段爱卿,你觉不觉着……朕该为永福找个驸马了?”
段飞想了想才答道:“皇上,永福公主的年纪也确实该找个婆家了,不过永福公主性格独立,皇上需得给她找个能令她满意的夫家才行,而且……皇上,微臣觉得针对驸马爷的那些规矩该改改了,举贤不避亲,任人唯贤,咱们大明的驸马凭啥就不能入仕为官,公主凭啥要呆在公主府里守活寡似的等驸马鹊桥相见?永福公主或许便是听说了这些东西,才不肯早早嫁人的吧。”
正德沉吟了一会,突然说道:“你说得有理,这件事今后再议,段爱卿,你打算如何对付张寅?明天他到你府上拜访,你当场将他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