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时,姚品娴问了小五,问他昨天另外加上的二十个健康值是怎么回事。
小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他那道冷漠又平静的声音:回主人,昨天我不在,所以不清楚。
姚品娴又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会不会是因为王爷?
前几次,她虽说也打脸了娘家人,但那次王爷不在。她回来后想了挺久,觉得昨天和上次唯一的区别,应该就是区别在王爷了。
也不该是因为姚品妍,因为昨天白天时在老太太屋里,她有和姚品妍过过招。而当时,姚品妍给她提供的健康值,不过就是五个而已。
姚品娴把自己的所思所猜都说给小五听,但小五还是那一句:回主人,不知。
见小五这里指望不上,姚品娴决定靠自己去试探。
按小五说的套路,只有在别人冒犯到她,她反击回去时,才能从冒犯她的那个人身上得到健康值。而昨日很明显,王爷并没有冒犯她,更没有刻意刁难她之意。
若是这样都能给她提供健康值,想来在王爷身上得到健康值,必然不是和旁人一样的套路。
上次回娘家,打道回府前,娘家阖府上下送至大门前时,王爷也在,但当时她却并未从王爷身上得到过。而这次,又和上次有何不同呢?
姚品娴不由想到,她这次因为想彻底安抚住母亲,让她不必为自己担心,有故意在王爷跟前说一些话。难道,是和她说的那些话有关吗?
不管怎样,姚品娴打算试试。
昨天晚上回来,因都太累,故而并没有进行深入交流。
而且,今天王爷给康安请的先生就要入府,日后康安就要上学堂了。按着之前母子二人的约定,昨天晚上是康安最后一次赖在父亲母亲那里睡。
康安因格外珍惜,所以昨天一整夜都舍不得睡。儿子迟迟不入睡,他二人需要一直陪在儿子身边和他不停说话,所以夫妻两个也没空单独说上几句。
今天先生入府,姚品娴准备好一应拜师事宜后,便带着儿子去拜见先生。
忙完儿子那边的一应事宜后,姚品娴又差人去前院打探,问王爷可有回府。另外一边,她则安排身边的婢子去厨房炖一锅清凉解暑的汤。
等王爷回府,且沐浴完也换好衣裳后,正好,姚品娴亲自带着解暑的汤过去了。
前院王爷的书房,乃军事重地。姚品娴想来,总也得寻个由头才是。
她是最重规矩之人,自然一切都按规矩办事。
“臣妾拜见王爷。”姚品娴请安。
朱佑平已经不再会说让她一家人不必客气的话了,只等她见完礼后,他才让她起身。
姚品娴则从一旁婢子手上接过装了清热解暑汤的食盒来,走到朱佑平身边说:“天气越发的热起来,臣妾命人炖了解暑的汤,特意拿过来给王爷。”姚品娴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把里面用瓷盅装着的解热汤端了起来。
“劳王妃有心了。”朱佑平接过,倒是给姚品娴这个王妃面子,一盅全一饮而尽。
等朱佑平饮尽,姚品娴从他手上接过瓷盅递给婢子后,几个随侍的婢女便识趣的退去了稍远些的地方候着。
回来的这些日子,朱佑平也看得出来,她若无事是不会特意跑一趟过来找自己的。既借着送解暑汤的借口寻了来,想必是有事谈。
再想到今日是康安的启蒙日,朱佑平自然就以为她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朱佑平让她坐,然后问了几句康安拜师的事。
儿子的事,姚品娴从来都是手把手亲自过手操办的。从前王爷不在府上时,儿子的事她也事事都料理得好。
这会儿有关儿子启蒙一事无甚好说,故而姚品娴便三言两语简单一带而过。
朱佑平虽话不多,但却极擅察言观色。这会儿见妻子谈起儿子请先生启蒙一事时无甚走心,他心中便知道,她此趟特意寻过来,怕是和儿子的事无关。
但他也没追问,只等着她主动开口。
姚品娴知道他忙,所以也没多耽搁他时间。她记忆力还算不错,昨儿站在姚家大门口对魏王说的那一番话,她到此刻还能记得一字不差。
未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故而姚品娴也没做精简,而是直接把昨儿说的那几句又重复了一遍。
“那日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王爷其实不必放在心上的。如今天气热,王爷又才从军中回来,实在不必再过来一趟接我们母子回家。”
“也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的。”
朱佑平:“……”
姚品娴也知道这几句话在此时此刻这种情境下说,实在驴唇不对马嘴。但没办法,她必须要弄清楚她得到那二十个健康值的原因。
只要她知道了原因,日后行事便可事半功倍。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早早的把健康值攒到一百个。早早的休养好身子,她才能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