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补更。)
“你确定这封信真是来自后宫?”罗依十三紧攥着那张信笺,脸色阴沉的可怕。
“陛下,我的卫士们只是恰巧截留了这封信笺,至于是否存在伪造的问题,这要您自己去做判断。”
埃德文这样回答着罗依十三。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封信笺正是伪造而成。圣罗依节,教皇降临,艾而多王室的尊严已经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害,罗依十三在埃德文的眼中,已经不具有一位王者的权威,在这样的情况下,埃德文还怎能按捺住他那颗阴暗的心灵?还怎能按捺住逼迫某位女士就范的企图?
罗依十三开始踱来踱去,他生性多疑,更善于无端的猜度。他并不爱他的妻子,但他却时常担忧这种懈怠的爱意是否会引发某种暗地里的敌对,而现在,这封信笺拿在他的手里,他怀疑的阴云马上累积成了愤怒的风暴。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出自后宫!这群该死的女人!我早就知道,她们早晚得捣弄出点阴谋来对付我!瞧吧,我的敌人竟然滋生在了我的身旁!”
罗依十三暴躁的大叫大嚷,嚷完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并未得到任何的宣泄,这从他更加阴沉的神色里就能判断的出来。
“埃德文主教,您既然截留了这封信笺,那么,您就必须得担当起第二份责任,现在,您就去后宫,将写这封信笺的女人带到我的面前,我要亲自审问于她!”
罗依十三将攥在手里的那封信笺展开又读了一遍,更加气恼,紧接着就对埃德文做了如此的分派。
埃德文的脸上却有了犯难的神色,他小声的对罗依十三讲道:“陛下,您知道,我是位神职人员,为您防范些阴谋就勉为其难了,而您让我去后宫里抓人,这简直完全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难道您要让我亲自去做这件事吗?”罗依十三怒气冲冲的反问埃德文。
“我绝没此等意思,但是,陛下,我认为您既然确信这是个针对您的阴谋,而您又掌握了主动权,那么,您完全能够加以提防了,您得顾虑着王国的和平,尤其是罗浮宫的安定,您想想,您公开逮捕王后的女侍,这会在宫廷造成多大轰动?”
埃德文劝戒着罗依十三,又为他剖析着这件事可能造成的恶果。但是,就如他断定的那样,罗依十三心胸狭窄,尤其不能包容女人。
“王国的和平?王国的和平就得容忍女人肆意妄为?容忍她们效忠王后,而反对国王?埃德文,您告诉我,难道这就是王国的和平?”
罗依十三怒气勃发,第二次大声的反问埃德文。
“但是,陛下,我不得不说,王后的女侍并不完全代表王后,她们密谋反对陛下的威权,并不代表王后也反对陛下的威权,王后特别贤明,尤其是特别爱陛下。”
埃德文又这样的对罗依十三讲道,他一次次的劝解,却只是一次次挑动罗依十三的怒火,又逐步的转变他在这件事上所担当的角色。
“爱?”罗依十三轻蔑的笑了一声,“是的,您讲到了爱。我却要告诉您,这爱是绝无仅有的爱,王后并不爱我,当然,这种不爱是相互的,所以,您就别指望您能用此借口来阻挠于我。现在我问您,您是准备违抗我的旨意吗?您也打算投合王后,反对国王?”
“陛下。”埃德文叹息了一声,“我原以为这种怀疑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您要洗刷您的清白,您就遵照我的旨意,现在就去寝宫,将她带到我的面前。”
罗依十三斩钉截铁的讲出了这句话。
“陛下需明白,这原本非我所愿,但是,我更不愿被您质疑我的立场。”
埃德文这句话一讲,就将陷害的罪恶推卸的一干二净。
“这我完全明白,您只是遵照我的命令,而现在,您就履行您的职责吧。”
罗依十三话音低沉的回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瞧着埃德文行了一礼,消失于连通小楼梯的角门里,其后,罗依十三又踱来踱去,心情的暴躁由此可见一斑。
埃德文回到侯客厅,招呼了等待着的三名红衣卫士,也不事先找人通报,而是直接打开了通道,就朝王后安娜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