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听说了之后本来亲自要来的,被夫人给拦住了。”
田虎跳下车,走到沉墨面前说道。
沉墨点点头,自己那位老爹虽然也是个胆子大的,但是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毕竟还是没经过,不来也好。
“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沉墨交代了一声,带着和尚开着小车连夜回了鹰巢。
王新奎一死,警察署的警察又啥都不敢管,晋城就变成了无政府状态。沉墨既然要公开打起抗日的旗帜,自然就要派人接手城防。
他要回鹰巢调兵。
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城墙倒是很完整,南北两座城门。城墙里面住着大概有两万人左右。围着城墙根还有五六万人居住。
这是城里,若是周边的农村也算上的话,晋城周围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人左右。
晋城往南再走几十里就能进入河南了,所以也算的上交通要道,因此发展的也比较繁华。
这也是日本人为什么一心要拿下晋城的原因了,除了沉家的两座矿山,另一个原因就是控制了晋城,就可以以此处为跳板攻入河南了。
沉墨回了鹰巢后,留了一个班的人留守鹰巢,带着其余的五十多个工兵坐上两辆卡车连夜进了城。
王新奎死了,他手下的保安团上次被沉墨就给打散了。
城门大开着,也没人值守。
沉墨扔下一个班在南城门,然后又派了一个班去接手北门。
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先去了警察署,将警察署那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小警察给缴了械,绑起来关进了他们平日里关犯人的牢房里。
那个胖的跟球一样的警察署署长看着一队全副武装手里挎着清一色的花机关,穿着灰色军装,头戴钢盔的士兵,一脸懵逼,根本搞不清楚这是那一部分的军队。
日军不是,国军也不是,八路也看着不像。
不过能当警察署长的人眼睛都毒,知道在这城里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所以他很快认出来了走在这群人前面的沉墨。
“沉大少?”
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沉墨,那张帅脸的确是他认识的沉大少不错。听说前段日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可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那股从容甚至冷酷的气质却跟他认识的沉大少完全不搭界。
而且眼前这人身上穿的那身笔挺的灰色呢子军装更是让他不敢相认。
沉大少什么时候参军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当了哪一方的军官。
“何署长好记性,竟然还认得我。”
沉默看着这个胖的肚子跟怀胎六月的孕妇一样的家伙面带讥笑。
“沉大少,真是您啊?可您这是?”
警察署长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没啥大事,就是警察署从现在开始被我接管了。不,准确地说,整个晋城从现在开始都被我接管了。”
沉墨说的轻描澹写,但是却差点将肥球一样的警察署长给吓得跟球一样滚走。
“你,你这是要造反?”
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沉墨。
“差不多吧,反正以后这晋城我说了算。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配合。我不伤你们性命,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失业了。”
沉墨挥挥手,让人将一群瑟瑟发抖的警察押了下去。
除了警察署,另一个晋城的权力机构就是县衙了。
没错,晋城是一座县城。
只不过现在不叫知县或者县令了,而是县长了。
晋城是有个县长的,还是阎老西派来的。
不过这个县长大人存在感并不强,而是胆子还很小。
前段日子听说鬼子要打来了,这位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县长大人就悄无声息地连夜跑路了。
但是他跑路了,县衙那些办事的人可还在。
不过县长都跑路了,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办,每天都待在县衙里大眼瞪小眼。
不过不上班也不行,有个班上着心里还能踏实一点。
沉墨带着兵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群人瑟瑟发抖站在院子里,为首的一个人手中竟然还举着一面旗帜。uu看书
一面膏药旗。
沉墨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那面旗帜显然不是临时弄出来的,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
举着旗子的人看到进来的沉墨和他身后的一队士兵,也愣住了。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日本兵,但是好歹也听过日本兵的样子。之前听见城里有枪声还有爆炸声,他们以为是鬼子趁着夜色打来了,所以急忙爬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膏药旗拿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希望能给日本人留给好印象。
除了保命,也希望能够保住他们的差事。
毕竟都要养家的。
在他们看来,甭管日本人也好,国府也罢,谁当家做主都需要下面跑腿办事的人。
所以对于换个主子,他们其实并不介意。
可是眼前人显然不是什么日本兵。
局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沉墨也明白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能康慨赴国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汉奸了。
就是和平年代,倭国死了个前任政要,华夏百姓处于最朴素的民族观感拍手叫好的时候,也有一群所谓的高素质理中客站出来大放厥词,谴责有良知铭记历史的网民。
这种人永远杀不绝的。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人的,还有许多一心想要当狗的。
沉墨指着举旗那人道:“带下去。”
两名士兵过去拖起那人就往后面走去,那人吓得大哭求饶。
沉墨看着剩下的人寒声道:“从今天开始,晋城的县长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