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雁落闻言,看着夏明岚摇了摇头说道:“岚儿,若是心病,听得进话,便很快会好的。”
夏明岚听了,不由苦笑地看着荣雁落说道:“师傅,娘亲如今沉睡不醒?又如何能听得进话去?我跟小瑜在这里说了好些儿话,娘至今都没能醒过来。”
荣雁落听了,安慰地看着她说道:“岚儿,别怕,待师傅诊了脉再说。”
他说着,也不客气,迈步便进了屋子。
夏宝树和夏明瑜则陪着傅天琪在堂屋中坐了,病着的夏秦氏挣扎着坐了起来,自屋子里出来,就与傅天琪见礼。
傅天琪见了,紧走两步搀着跪在地上的夏秦氏起来,嘴里忙忙地说道:“祖母,万万不可。”
夏宝树和夏明瑜见夏秦氏跪下了,也都忙忙地站了起来,朝着地上就要跪下,却被傅天琪以目光阻止了。
傅天琪说完,便拉了夏秦氏在自己的身旁儿坐了,细细地询问起她的身体状况来。
却说夏明岚带着荣雁落进了西间陶秀秀的屋子后,荣雁落给陶秀秀诊了脉,眉头便轻轻地皱了起来。
夏明岚见了,心登时便揪了起来,看着荣雁落仍在沉思,欲说的话又强自咽了下去,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看着荣雁落,随着他的神情,心则跟着上下起伏。
荣雁落又细细地诊察了一遍,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后,他才沉吟地看着夏明岚低声问道:“你母亲可曾受过什么重创?”
夏明岚听了,便把五年前进京寻亲的事情说了,然后哽咽地看着荣雁落低语着问道:“师傅,是不是娘的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最近五年,岚儿倒是时时让她吃果子膏和果子酱。”
荣雁落闻言,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吟地说道:“这就是了,若不是吃了你的果子膏和果子酱,只怕她这身子早就……”
他说着便自行断了话语。
夏明岚听了,心都跟着揪起来了,看着荣雁落不由急声问道:“师傅,娘亲到底怎的了?”
荣雁落闻言,看着她解释地低声说道:“你母亲的身子早在你们进京的城的时候就虚脱了,后来又连受刺激,把本来就虚弱的身子都掏空了,虽然你极力给她调养了身子,可她心里的心结一直郁结在心,没能得到舒解,只不过心里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一直撑到现在,只是又受到刺激后,那抹儿支撑的信念突然断了,故而她才沉睡不醒的。”
夏明岚听了,心里登时便着急起来,看着荣雁落焦灼地问道:“师傅,可有什么方子医治?总不能看着母亲就这么一直沉睡不醒吧?”
荣雁落闻言,看着夏明岚点了点头说道:“这就要两步同时走了,一来要调理她的身子,二来则要解开她的心结,只有这般,才能治好她的病。”
夏明岚听了,脸上顿时便燃起了希望,看着荣雁落急急地说道:“既然如此,师傅便快快开了方子吧?”
荣雁落闻言,看着夏明岚摇了摇头说道:“只有师傅一个人是治不好你母亲的病的,还有一个人的,必须要他跟我一起才行的。”
夏明岚见了,着急地看着荣雁落问道:“是谁?师傅告诉岚儿,岚儿这就去寻了他来?说什么也要让娘亲醒过来的。”
荣雁落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夏明岚的眼睛说道:“岚儿,你母亲身体上的,师傅可以开方子让她调养,可心结却需要别人医治的。”
夏明岚听了,登时便是一怔,遂即便恍然明白了。
陶秀秀的心结因谁而起,她的心里一清二楚,难不成是要寻他来……
夏明岚顿时迷茫了起来,心里如针扎一般地痛着,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知道的,可若真是他来了,娘的病就真得会好了么?只会更加刺激罢了。
她想到此处,毅然看着荣雁落坚决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师傅,不成。”
荣雁落听了,正在察看陶秀秀的眼睛顿时瞟了她一眼儿,沉稳地低声疑惑问道:“什么不成?”
夏明岚见了,顿时感动一阵无语,随后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师……傅,不成,绝对……不成的,他把娘害得这个样子,又……怎会真心……解开娘的……心结呢?只会越系……越紧的,绝对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