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驱动型?倒还真没听说过呢?”
“就所举事例来说,一定要是最核心的,不能泛泛而谈,比如你说‘要树立远大目标’针对中国梦,你就可以把中国梦的核心目标给提出来。”
“哦哦,原来还可以这样,怪不得我的作文总是拿不了高分,看来真得好好请教你呀?没想到你学习厉害,演讲稿也能说的头头是道。真是全才呀!”
“哈哈,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旁观者清罢了,不过我得事先声明,给你提的建议纯属个人见解,要是你没进入决赛,没有取得好成绩,可别都赖在我头上啊!”
肖水回想起初三的时候,住在初二初三混合寝室,有位初二的学弟三天后要进行生物考试,因平时没有好好听课,担心不及格而留级,其他室友便起哄说肖水生物成绩较好,期末成绩考了九十多分,那个学弟便想请求肖水帮忙,肖水想虽然初三不学生物了,但是自己在初二的时候学的还不错,又因为是自己的室友,同在一个屋檐下,讲义气来是该相互帮助的。
肖水就答应了学弟,替他考生物,前两天因为忙自己的事,便把这件事搁置下来,第三天想起来了,肖水想一年不看生物了,总得好好复习一下,不能马虎的,然而翻开书本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很多知识点自己早就还给了老师,一下子乱了阵脚。
“你怎么不早说!你要害我留级啊!”
肖水找到学弟,表示学过的生物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肯定是考不过的,学弟听后则留下这样一句话,愤然离去。他很自责,再后来希望赔礼道歉来请求学弟的原谅,然而没等他走到学弟面前,学弟就转身走了。
学弟在有意回绝肖水,这也成为肖水毕生难忘的痛点。
凌峰拍拍肖水的肩膀,以示关系之铁。
“怎么跟我那么客气,这都不像你了,你放心,重在参与,其实能不能进入复赛还不好说呢,我怎么敢奢望进入决赛呢!”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你要是不怯场,拿个三等奖回来肯定稳稳当当的。”
“借你吉言,不过你呀,真是会戳我的痛处。但是我跟你讲,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二班长轰下讲台的老三了,我是有进步的。”
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不到十分钟,凌峰匆匆跟肖水和肖妈妈告别,便打了车赶回学校。当天晚上,凌霄根据肖水提的意见又修改了两遍,能进入决赛,也是为班级争荣誉,班长易何让报名演讲的同学趁着晚自习时间在讲台上都试了一遍。
凌峰期待着叶灵溪走上讲台,心脏似小鹿般蹦蹦跳跳的,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叶灵溪起身,他唯一能看到的,是叶灵溪伏案疾笔的身影,或许她在编辑自己的演讲稿,又或许她在写其他作业。
“谁知道呢?可能她根本不关心这个比赛。再说了,我又不是为她才参加这个比赛。”
初赛和复赛进行的很顺利,凌峰还没有演讲完毕便看到学生会主席伸出打断的手势,示意自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然而从评委的脸上看出满意的笑容,凌峰觉得进决赛是没有问题了。
果然,两天之后,学校公示栏里贴出了演讲比赛进入决赛的学生名单,凌峰还没有去看,陈洇已经将这个好消息在班里传遍开了,肖水也在几天前出院归来,很期待哥们凌峰的逆袭。
五月四日的决赛那天,学校大礼堂里高二至高四的学生熙熙攘攘,连同参会领导老师将近万人,还未放夏,郑老师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裙子,她很高兴,好像演讲的不是自己的学生凌峰,而是他的儿子燕辰。
晚上七点,五四晚会正式开始,校长孔与和首先做开场发言,接着是一个暖场节目,这些凌峰都无心关注,他在内心都在等一个名字——凌峰,主持人叫到他的名字,也就该他上场演讲。
“呼——吸,呼——吸……”
凌峰心跳的很快。
“把眼睛的焦点调节成近视状态,这样你看台下的观众都是模糊的,不管台下有几千人还是几万人,好像只有你自己。”
凌峰的脑子里回忆着之前肖水给的建议,这是应对怯场很好的办法。
轮到凌峰,丛台下看出,凌峰稳重的走上台前,鞠躬、做自我介绍、还不忘幽默地讲个笑话,肖水很高兴,看来凌峰确实是有进步的。
肖水的建议,凌峰确实都有认真倾听,甚至与学生互动,凌峰都做的很好,正当肖水为凌峰的进步连连点头时,一个尖锐在肖水看来又不和谐的声音从台下传来。肖水觉得倍感不妙。
尽管那是一声鼓励,尽管那是一句“凌峰加油”。可千不该万不该是来自曾经的二班长甘莹莹的,凌峰还怕着甘莹莹。果然肖水看到台上的凌峰停止了演讲,身子略微发颤,时间在空气中凝固,凌峰忘词了,为了缓解尴尬,主持人提醒大家为凌峰鼓掌,但凌峰摸了摸话筒,向台下鞠了一躬,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