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你才、、、”风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看法完全变了样。
“没错,正是由于你身旁的男人改变了我对国家看法的一切。我留在了黄之国,不是为了战斗,不是外界公认的,水火不容的矛盾而导致的叛逃,只是为了保护那里的国民,只是为了夜和熏,是他们,坚定了我守护这个国家的信念,是他们,坚定了我将他们二人心愿传承下去的意愿,同时,也是为了、、、”女人重重地看了一眼男人,“为随时杀掉这个男人,而做好的铺垫。”
“这就是世界。黛丝,你应该了解,军人的世界,除了生与死,一切的儿女私情都应该抛之脑后。这一点,我们都应该有觉悟。但,我依然在忏悔。”萨克斯平静地坐在那儿,任凭风注视他的、强烈的眼光,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掩饰心中的伤痛。
“可、可恶,没想到,五年前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爱德华咬咬牙,心中的震惊此时不言而喻。
“你们还想要挡路吗?小鬼,还有爱德华。”黛丝发出了最后的警告。“耗费掉了我太多的时间,是想借着这段苟延残喘的空余用来恢复体能吗?”
“被拆穿了吗?不过还是觉悟得晚了些吧,我们的身体能量已经基本还原,你认为凭你一人能胜过我们三人?”
“看来是不打算让开了,你们。”黛丝在无奈地看看风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她看见风依然张开的手臂,和之前一样坚定的眼神,“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大叔,冰殇!”
刹那,乍现的冰霜转眼间便侵吞了大半个山洞,白色的恐怖瞬间渲染了整个沉闷的气氛,空气在结冰,泥土在变硬,溶洞的周围更是被一片白色所笼罩,就连爱德华手上燃烧的**,也有马上熄灭的态势。
“你疯了吗?这样做的话脆弱的岩洞也会坍塌的!”
萨克斯已然闭上了眼,不,是他很早以前就闭上了眼,他知道,命运的审判此时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接受这些,接受能够洗涤他过去的,再一次轮回。
“不过是同归于尽,用不着这么惊讶。”黛丝本就空洞的眼神此刻随着因承受不住重量纷纷掉落的碎石一起,将伤感与痛苦一道释放出来,“我想了太久太久,战争,不,是整个世界的肮脏与罪恶,奠定了本该美好和平的基调,我想改变,我想一切都重归笑容,与相处,但时间的推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多么地天方夜谭。沧海的一粟,又怎么可能将参天大树下,那颗巨大的毒瘤移除呢?所以,那就让我不再痛苦,将我同这个男人,以及我们之间,曾经美好的爱情一起,尘封在时光的推移下,做个了结吧。”
“快走,这片地方,要倒塌了!”爱德华拼命挡开雨点般落下的岩柱。
“你们走吧。”萨克斯挥挥手,“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
顷刻,巨大的石块带着震天动地的吼声推进着肆意卷起着沙尘,碎裂的冰晶漫天飞舞着。
“对,还是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为好,萨克斯。”爱与恨交织的黛丝,此刻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我不会。”风连同他一贯倔强的口气,一时间回荡在众人的耳中,“世界,可能真的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美好,黛丝姐姐。”
“但是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尽管我现在真的很弱小,甚至连一名武者所必需的基本能力可能都不曾抵达。但只要有信念,有对所有事物永不放弃的决心,一切的困难,又算得上什么呢?”
“小鬼!”黛丝全身上下突然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不是爱意,也不是亲情,是一种陌生,但却无比亲近的,希望。“所有什么想改变这个世界的话,都是空谈,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可以!”
“你看见了吗?两个人,就在我的面前,比妹妹都要亲的人,就在我的面前倒下,如果换作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会!痛苦,不仅仅是你,对所有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家庭而言,都是绝不会想去回忆的痛楚,但我会改变,当然,也许会很久,也许直到我死去的时候,世界也不会达到你想象中完美的存在,但我会努力,一定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震惊的气息,囊括了黛丝的心扉,坚硬的外壳在这一刻被打破,无法形容的情感,带着火热的泪花,流淌而出。
“这、这个小鬼,居然、、、”五年的第一次,试图用冷血来包装自己的黛丝,第一次,流泪。
“风,你竟然、、、”萨克斯张大了嘴,眼前的风,全身金黄色的气息,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这是、、、龙的气息。”
说时迟,那时快,滚滚而来的巨石张开着血盆大口,躁动着涌向呆呆看着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