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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大公子(2)(2 / 2)

那少女白如葱段的纤纤十指在一张古色古香的瑶琴上轻灵飞舞,像十个绝美的精灵,宽大的半截罗袖裸露两条莹莹如玉的手臂,那使人痴醉的琴声就从那轻舞飞扬的手指间流淌而出。

少女身后侍立两名清秀可人的女婢,正轻摇团扇。

抚琴少女一侧不远,一块平坦巨石上,盘膝而坐一位约三十岁,身穿紫衫的佳公子,眉若刀裁,目如朗星,上唇一抹短髭,让人感到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公子正全神倾听少女琴声,少年进来,并未答话。

少女一曲终了,缓缓抬起臻首,席地衽了一礼,歉然一笑道:“雅客莅临,台柳慢待。”蛾眉淡扫,贝齿微露,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碧柳。

少年还了一礼,朗声说道:“原来是色艺无双,名冠京师的章姑娘,难怪琴声优雅,让人如痴如醉。”

章台柳淡淡一笑,“公子谬赞,小女子琴艺不精,还望公子指点。”

少年道:“姑娘自谦。在下沿渭河岸边游览,聆听的姑娘琴声,便不觉闯进树林,打扰姑娘,还望恕罪。”

这时紫衫公子开口说:“公子闻琴声而至,想必也是知音,请教公子大名。”

少年朝紫杉公子一拱手,“不敢,在下韩翊,河北人氏。”

紫衫公子说:“原来是韩公子,在下李琬。”

“失敬,原来是京师四大公子的静王。”

李琬一摆手道“那是俗世的称呼。韩兄雅人,怎么也这样说。在下粗鄙,不解章姑娘琴韵,请韩兄指点。”

韩翊心道,来考较了,不显点本事,让他看低了自己。眉一扬,拱手道:“李兄自谦了。在下妄猜,章姑娘刚才所奏乃是上古名曲《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章台柳凝神看着韩翊,只见他一身白衫,侃侃而谈,不卑不亢,宛如玉树临风,那种儒雅中透出洒脱豪迈的气质,不觉心中一动。

李琬扭转脸,看到章台柳的神态,笑道:“阿柳,这次你可是遇到知音了。”

章台柳竟然脸现红晕,横了一眼李琬,说:“李公子说笑,韩公子学富五车,儒雅风流,台柳出身卑贱,哪里高攀得上。”

韩翊赶紧说“章姑娘神仙一般,在下早就仰慕,只是无缘,今日得见芳容,足慰平生。”

李琬说:“二位客气。既然韩兄也是个中高手,不妨也来一曲,让在下一饱耳福。”

韩翊心道:真是步步紧逼啊。“在下哪敢献丑。”

章台柳也说:“韩兄不要藏私,小妹也想一睹韩兄风采。”

韩翊说:“既然二位不饶,在下只好献丑了。

章台柳起身让座,韩翊走到琴前,一掀长衫,坐在石上,双手抚琴,试了试音调,弹了一曲《阳春白雪》。相传这曲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

李琬和章台柳听得入神,当最后一个音符慢慢消失在空中,才回过神来起身鼓掌。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韩翊起身一躬,“让二位见笑了。”

李琬正要说话,忽听林外一阵杂乱,接着,只听卫士呼喝:“静王在此,不得乱闯。”

林外一阵喧哗,一人高呼:“章姑娘在林内,我们要见章姑娘。”

李琬笑道:“是尉迟兄吗?让他们进来吧。”

原来,尉迟俊等三人在名扬酒楼眼看正要厮杀,一名手下跑来报告说章姑娘已到了渭河去了。三人急忙收拾,给酒楼丢下银子,朝这边赶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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