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找来了一截铁丝,烧红了用石头砸扁,弯成了一把镊子的形状,又把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消毒,找来两个战士按住马大栓抱住他的腿,让胡玉蝶准备好绷带。().
“王排长,就这么给他动手术啊?”胡玉蝶看着王勇准备的两样东西心虚地问道。
“没办法,就这个条件,再不治他就真变成死马啦!”王勇苦笑着说。
王勇解开马大栓腿上的绷带,用水把表面上的蛆虫和污血洗净,咬紧牙关狠着心用匕首挑开了伤口,脓血立刻涌出来。等脓血流尽,马大栓似乎感到舒服了一点,发出两声呻吟。
“按住他,我要找子弹了!”王勇对两个抱腿的战士说道,他们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王勇把铁丝在火上燎了燎,伸进了伤口内,探寻者里边的子弹头。
“啊???”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马大栓突然发出一声好像非人的惨叫,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按稳他,堵上他的嘴!”王勇说道,两个战士立即加紧死死的按住他,胡玉蝶把毛巾塞到了他的嘴里。被堵住嘴的马大栓‘呜呜???’地惨叫着,随着王勇的每一下动作抽搐,身体打摆子似的颤抖着,负责按住他的两个战士身体扑在了马大栓的身上,死死的压着他,同他一起颤抖。
“王排长,你快点,我们两个快顶不住了!”一个战士一边极力的按住马大栓,一边脸色苍白的说,好像是王勇的刀子割在他的身上似的。
“妈的,快死的人还这么能折腾,按住他,我不说放,谁也不准撒手!”王勇厉声说道,然后埋下头继续寻找那颗该死的子弹。
“大栓啊,谁说你该死了,我就跟谁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折腾劲,哪里像个该死的人啊!”大头听见惨叫声,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感慨着人的潜力,“大栓啊,挺挺就过去了,当年小日本没打死你,国民党也没打死你,现在你也不会死在美丽国佬的手里!”
也许是听到了大头的话,也许是马大栓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安静下来,王勇抓住机会,用镊子钳住了子弹把它夹了出来,然后挤净脓血,把烧红的匕首烙在伤口上,随着‘呲’的一声,马大栓的腿上冒起一股青烟,散发出一阵焦臭味。
‘哇’守在边上的胡玉蝶吐了,在她眼里此时的王勇就像一个恶魔,他真敢下手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包上!”王勇对吓的不轻的胡玉蝶喊道,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用开水煮过的绷带给马大栓绑上。
等一切都处理完,马大栓此时真快成了死马了,‘咯咯’的倒着气,连哼哼的劲都没了,两个战士像刚打过一场打仗似的,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虚脱似的躺在一边,好半天才站起身,腿都软了。
“王排长,你当兵前是不是干过兽医啊,你治伤胆小的就得给吓死了!”一个战士抹了把汗心有余悸地说。
“的才是兽医呢,我上次肚子里的弹片就是这么给取出来的,不也活过来了!”王勇瞪了他一眼说道。
“但愿我以后别受伤,让你治回伤,得做一辈子噩梦!”另一个战士神情说不上是崇拜还是害怕,看向王勇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少见多怪,活着就比死了强!”大头踢了那个战士一脚,转脸又对王勇说道,“你说栓子能活过来吗?”他也对王勇这个‘蒙古’大夫信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