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想了想,又轻微摇摇头,“暂时不去鬼域!我们的目标……是旦晨国!”
水头领和鹰头领忍不住拥抱相庆,大声说道:“好极了!”
穆穆也面带笑容,忍不住就要欢呼一声“总算回国了……”
当刘墨的进军令传达下去后,整座军营都沸腾了。
龙神军团的原班人马为不用去鬼域送死而欢呼,新附的官兵们,则为九死一生的回到家乡,感到莫大的庆幸。
至于旦晨国本身谁主沉浮,似乎没有谁在乎。
几个头领兴奋之余,却都有些担心,如此一来,擅自调拨兵马,岂不是违背了天庭的旨意?但是刘墨和负责传递书信的雷风却胸有成竹,丝毫不顾及天条禁令。
待鹰头领忍不住好奇,追上雷风询问了一番后,这才放下心来返回。
水头领不明所以,找到鹰头领询问,却碰了一个软钉子,直到水头领心有不甘的转让了十名勇士之后,鹰头领才说出了答案——
刘墨让雷风传口信给玉溪,待龙神军团得到了旦晨国的国库之后,分与一半给玉溪。
水头领当即半响没有做声,然后在失去十名勇士的痛苦中黯然离去。
至于两个巫族旅帅,则被三个妖族头领完全排除在外,他们这些头脑简单的怪物,是绝对不会得到任何内幕消息的。
一个月后,刘墨率军来到了旦晨国边境线外。
此时随着大军的接近,旦晨国一片混乱,新皇登基伊始就有人作乱,待刘墨的大军赶来之时,新皇早已被仇家买通侍卫手刃。也就是说,刘墨所面对的是一枚**的糖果。
随着刘墨率军深入旦晨国境内,每到一地,就会有当地的官员,送上地图和人口户籍表示归顺。帝国的各个权贵,也纷纷派人前来联络,试探刘墨的底线。
刘墨作为一个知晓历史的“机关工作人员”,自然知道稳定压倒一切,立刻派出斥候作为使者传檄境内,向那些权贵和地方官僚们递交了“橄榄枝”——绝不触动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
旦晨国都城——热旦城。
刘墨率军来到都城之后,城门早已洞开,一些老弱兵将跪地请降。
为了避免军队骚扰民众,刘墨留下了大军,独自率领羽林卫和重骑兵继续向前。
皇宫前。黑压压的人群跪满了一地。
按照战争法则,投降之人是不享受人身自由的!所以但凡亡国之君举国投降,必然率领臣下做态度卑微之姿,以保全富贵一世。
刘墨看到这些惶恐不定的官员们,跳下高大健壮的四不像,大声说道:“我与诸君在此相逢,乃是缘分!诸位的大礼在下愧不敢受!况且,礼多便是见外!诸位何不引在下入内呢?”
降臣的心这才稍安,纷纷站起来,几个为首的大臣,弯着腰、绽开满脸的笑容迎接刘墨入内。
当刘墨在大臣们的陪同下来到金銮殿之后,目光落在了镶金嵌玉的宝座上。
早有大臣和内侍上前,杂七杂八的劝说刘墨上座皇位。
刘墨向前走了几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来到了皇位前,然后站定了。看着这张大榻床,刘墨首先是好奇,然后是犹豫,最后,目光的余角偶然看到了一帮权贵阴险的笑容后,立刻站直了身体,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臣们。
一帮皇亲国戚、大臣们赶紧面带谦卑的笑容。
“你们都是不忠之臣!”刘墨淡然说道。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在众大臣头顶炸响,大家都惊呆了,生怕刘墨不明所以的杀人。
“帝国灭亡在即,你们不思抵御外辱,却一意迎奉仇寇!实在该杀!”刘墨的心头忍不住有些恼怒,这些大臣不安好心!
旦晨国的王位绝不是那么好坐的!帝国上下信奉三清,之前刘墨灭了上百修道之士,早已经把三清得罪狠了,现在又灭其国、断了三清的信仰根基,只怕将来的下场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干大臣们几乎被吓傻了,机灵一点的立刻跪下,流泪道:“我等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先皇血脉凋零,无人继统江山!且乱臣贼子尚未伏诛,我等实在不忍就此追随先主于地下!”
刘墨仰天“唉”的长叹了一口气,对那些纷纷变作磕头虫的大臣们抬了抬手,“上天既然让我来到此处,自然不会看着旦晨国衰亡。从即日起,还请诸位在皇室祖先血脉中,择一聪明伶俐的旁系子弟,以作旦晨国延续!”
大臣们几乎整齐划一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墨,这人是真傻还是真侠义?!竟然有皇位而不染指?!良久,大臣们中有人赶紧说道:“尊大王旨意!”
一些心思活泛的大臣开始盘算着,从皇室血脉中找一贫贱子弟继承皇位,然后以此便利接近权利的中枢。
“新皇若是继位,则还需要一人辅佐……”刘墨低头沉思起来。
立刻有大臣拍马道:“大王天纵之才,正是摄政王之绝佳人选!”
众大臣们纷纷唾骂此人厚颜无耻,却也不得不跟着附庸,“……大王果有摄政王之英姿,还望大王万不可推迟!……”
刘墨待这些马屁精累了、乏了,又慢吞吞的说道:“我旦晨国供奉三清,乃是顺应天意!在此新皇登基之极,应该大开法场,全民颂德!”
大臣们不知道刘墨是什么意思,也无法反对国教三清开坛,干脆一片轰然应好。
“如此,诸位算是答应了!”刘墨点点头,满意的说道:“供奉所花费之人力、物力,就全赖诸位分担了。”说完,刘墨弯腰行了一礼。
顿时,权贵、官僚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墨,居然还有如此耍流氓的。
十日之后,旦晨国新皇登基。同时,摄政王和小皇帝为了庆贺新纪元,颁布旨意,与民同庆、大祭三清。
热旦城内,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一个手持佛尘、仙风道骨的童颜道人,看着满大街摩肩擦踵、神态虔诚的三清信徒,有些悻悻、又有些飘飘然,对刘墨这个杀才说不出到底是恨还是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