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整座天宫由琉璃造就、明幌幌的宝玉妆成。天门外的神兵神将,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巡逻的金甲神人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节都带着刘墨来到天庭,一路之上都是畅通无阻,那些威严的天兵天将无不避让三分。
当然,天庭中人对刘墨倒是无一例外的无视,这种无视让刘墨越来越心惊。
本来,刘墨打算通过节都狐假虎威活动活动一番,还没打算玩什么大手笔!况且,凡间的灵气绝没有天庭充足,自然而然,凡间的奇珍异宝也绝没有天庭的珍贵。
若是刘墨想要用地上的宝物,来贿赂天上的各路神仙,还差很多火候。
但是,问题来了,节都这种身份高贵的仙人,为啥会如此帮助自己?!虽然洪荒之中,仙与凡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但节都也不至于如此腻在旦晨国皇宫之内,这明显不正常!
刘墨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正色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节都回头看着刘墨,很自然的说道:“这天庭就是我家开的!”
“你……”刘墨无奈、恼怒交加。
“呵呵!”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一个长相和节都有八分相识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宫廷的奇珍花卉旁。
“支普?你来干什么?”节都立刻皱眉不爽。
支普刚要说话,目光偶然落在刘墨身上后,立刻再也分不开了,半响后,才凝重地说道:“哥哥果然心怀异志、藏有野心!”
节都的心猛地一跳,装作不解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来看父皇母后而已,去去就走!”
“哈哈哈……”支普狂笑起来,半响才阴霾的盯着节都,“若非我新进习得重瞳之术,就要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刘墨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一个答案已经隐隐浮出水面。
这两兄弟很可能就是天帝之子,而且还是水深火热的那种“好兄弟”。
支普猛地一指刘墨,“此人身带浓厚的皇者紫气,你带他来此做什么?”
皇者紫气?刘墨赶紧从脚到从胸口打量自己,甚至还使用了轷的一些神通,仔细寻找端倪,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即便是使用轷的特异功能,也没有找到什么“皇者紫气”、“王八之气”。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支普凶狠的瞪着节都。
节都眼见事情已经被戳穿,也毫不在意的一挺胸膛,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不错!此人身上所散发的皇者紫气,不知为何日甚一日浓郁,我百思不得其解,特领来请太上老君算上一卦!”
“嘿嘿!”支普不屑的笑了笑,“哥哥日夜为皇者紫气所滋补,将来必然取父皇而代之!”
刘墨害怕“怀璧其罪”,赶紧穴嘴辩解道:“两位稍停,且听我说一句,我本一届凡人,没野心、没实力,不会对天庭的诸位造成任何危害……,若是两位忧虑这皇者紫气……我便去做山野散人是了。”
“闭嘴!”节都和支普一起大喝,然后两人又大眼瞪小眼,随时准备一触即发。
“请问,谁能明白告知一番?”刘墨着急得大叫起来。
节都终于从对峙中回过神来,对刘墨拱拱手,抱歉的说道:“pan古尚未开辟天地之时,为一道紫气所唤醒。这便是初始的皇者紫气!当天地开辟之后,修道之士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强强崛起,世道终无次序,此时,皇者紫气又应运天道而生,以协调、统御天地万物!”
刘墨在这一刻怒目而视,恨极了节都。
这小子歹毒之极,自己浑身喷涌着“皇者紫气”到天庭之中,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天地万物有贵贱,这皇者紫气,却没有高低之分!”节都又继续解释道,并且还冲着刘墨狭促的笑了笑,“若是我父皇无德,身上的皇者紫气便会消失殆尽。”
“我也是无德之人……啊不……我本是无德之人!”刘墨赶紧说道,一双眼睛左右穿梭,准备夺路而逃或者劫持某一个王子跑路。
“刘君不必害怕!”节都赶紧笑了笑,安慰道:“我父皇之所以身具皇者紫气,是因为统御天地万物、造化苍生!且天地之间,如同刘君这般身具皇者紫气之人并不少见,例如四海龙王、例如四大洲的诸多割据山头、例如新兴的人类帝国王者,等等,都具备皇者紫气,自不过他们的气运比起父皇差的太远!可以直接无视!”
不过,节都还有一些实情没说。刘墨以一国之气运做垫,其皇者紫气居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作为天庭王子的节都,这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还好!”刘墨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好奇的问道:“若是身具皇者紫气之人足够强大,是否可以威胁天庭?”
“当然!”节都点点头,随即又撇嘴笑道:“但若是有乱臣贼子存在,还要天庭做什么?”
刘墨顿时被噎住,作声不得。
被冷落的支普突然cha进一句,“虽然皇者紫气应运天地而生,但却并非永世附着一人!”支普冷笑着打量刘墨,又补充道:“若是有同样身具皇者紫气之人在旁,便可窃取你的皇者紫气,便如我这位兄弟!”
刘墨无所谓的摇摇头,笑道:“这玩意儿,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要谁拿去!”
节都两兄弟一起发愣,支普首先忍不住大声喝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不可对天道无礼!”
就在此时,一名手持拂尘、白发白须的老人骑着青兜兽,驾着一朵祥云来到,笑呵呵的向两位太子行了一礼之后,说道:“两位殿下,老朽有礼了!”又向刘墨礼貌的行了一礼,笑道:“原来是有贵客到了!”
刘墨立刻向老人看去,赶紧也回了一礼,“老神仙万安!”
两位王子一起向老人还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老君有礼了!”
节都看见刘墨还在迷惑,笑着介绍道:“老君便是兜率宫的执教!”
刘墨略一沉思,立刻惊醒过来,脱口而出:“原来老君便是太上老君……?”
“正是老朽!虚名之下倒让贵客见笑了!”太上老君不已刘墨的失态无礼为意,笑着说道:“今日,老朽在兜率宫左右不安,临时算了一卦,这才知道有贵客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