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万一就怕一万,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纳兰砚不理会寒沧笑诧异的目光,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如今寒沧国的兵权基本上都握在震国大将军骆清之和少将骆南风手上,而他们的女儿骆南婷也已经进了宫。骆氏一族现在可以说是门庭显耀,位极人臣,在民间的声望和影响力都已远远的超过了皇上。
因此若是将来骆南婷能为皇上诞下皇子的话,罪妾想,他们可能很难再愿意低头为他人之臣,恐怕护生出自己当家作主的想法。”
“所以皇后认为?”闻言寒沧笑勾唇一笑,然后朝纳兰砚问道。
不管纳兰砚是真的那样认为也罢,还是在特意撇开她跟骆南风之间的关系也罢,她的话,却是说进了他心里的。
这天下间,能如此明白他心中所想,能与他一起并肩谈论着天下大事的女子,怕是也只有她纳兰砚一人而已。
“所以罪妾认为皇上现在该做的不是继续重用骆家,而是应该逐步夺回他们手中的兵权,培养一支真正属于自己军队,培养一个不会对自己生出异心的大将,而不是永远都依靠骆氏一族。”
在瞥见寒沧笑满意的笑意之后,纳兰砚也是满意一笑,然后便继续说道。
“榜眼莫容殇,乃礼部尚书之独子,家里无姐妹,家族远不如骆家的庞大。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族里除了他崇尚武学外,其余的都是尚文,因此他不会对皇上的皇位构成直接性的威胁。”
“啪!啪啪!啪啪啪啪!”大牢里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掌声,而鼓掌之人也不是别人,俨然是对纳兰砚的言论非常满意的寒沧笑。“皇后虽为女儿身,却对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通透,对君臣相处之道看得如此透彻,真是让朕好生的佩服啊。”
寒沧笑这话虽然是赞叹之词,但里面却并无丝毫赞叹之意,反而还有暗指纳兰砚太过注意国家大事,没有遵守太后当初对她的警告‘后宫之嫔妃不可干政’的意思。
聪明如纳兰砚,她又岂能没有从里面听出寒沧笑的这一层意思,又怎么能不知道寒沧笑这是在提醒她刚才拒绝回答流寇人选时她说过的话,又岂能不知道这是寒沧笑在讽刺她表里不一呢。
于是,她当即掉转了与寒沧笑相对的脸。
“皇上过奖了。”将目光回到窗外的天空,纳兰砚冷笑一声。“罪妾无能,对国事和天下事均是一窍不通,而刚才所说的都乃罪妾之父生前所教,并非罪妾自己所知。”
“哈哈,皇后能将乃父之所教转为自己之所智,亦非他人能做到的。”起身,寒沧笑难得的大笑一声道。
然而在大笑过后他却是猛然将笑意收起,然后又是目光凌厉的朝纳兰砚望去。“只是,皇后,在骆少将和榜眼莫容殇两人间,皇后到底是偏了私,选择了自己的新欢。”
新欢?旧爱?纳兰砚听到寒沧笑的话后先是一愣,后才想起寒沧笑这是说琼林宴那晚她盯住莫容殇久久都不转眼的事。
于是,当即一笑。
“不管罪妾选择的是新欢也罢,还是旧爱也罢,恐怕都与皇上无关吧。”反正你寒沧笑既不是她的新欢也不是她的旧爱,你也已经不在乎她是要选择新欢还是旧爱了。“而且,世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罪妾只是顺从人之本性也。皇上,不也是一样吗?”
他寒沧笑当初还不是喜新厌旧的抛弃了她这个糟糠之妻,而选择了夏迎妗那个新欢?
“喜新厌旧?人之本性?看来朕说错了,皇后不仅对国家大势和君臣相处之道看得透彻,皇后对人性也是看的彻底啊。”不理会纳兰砚话中的鄙视,寒沧笑冷冽的冷哼一声道。
“谢皇上夸奖。”也是一声冷哼,纳兰砚冷笑道。
玉玉的话:
啊!情节啊情节,每次在码字之前玉玉都告诉自己要让情节快点发展,可每次码完一章时就会发现文文只是在原地向前移了一点点。郁闷,真不知道是玉玉自己龟速的原因还是因为文文一开始就设定了慢节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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