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从找了个坐位坐下来。
心道:“吓唬谁呢,大白天的还让你给唬住了!”
车子经过一片香蕉林的时候,两个彪形大汉就站在远处招手。
老太太用方言说道:“这两小伙好不懂,上公交要到站台才可以的,小伙子没读过书的乡下崽,咳咳……”
公交车在二人面前停下,两个汉子就一个跨步从车门口蹿了进来,也不向币箱里投钱,却是向司机眼睛示意了几下。
他们双双坐在李天从前一排座位上,车子又缓缓起步向前驶去。
李天从眯着眼睛,他想,这周立文越是急,老子就越不鸟他,老子今天回去练功去,我这手上没了术宗,只有能切穿一寸石头的一级功力,又隔了一晚上没练,这可是我最根本的东西,耽误不得啊。
前面一个家伙长得歪瓜裂枣,笑起来露出可恶的黄板牙,普通话到了他嘴里就像是电影里非洲的土著人嘲笑探险的汉人科学家一样,嗯嗯啊啊不成礼统:“哪个吊毛不给宽哥路费钱呀?”
另外一个长得没黄板牙那么“招风”,但鼻子却坍塌得太夸张了,本来还可以“出国”的面容给这个鼻子一搅和。结果是惨不忍睹。
塌鼻子接过黄板牙的话:“这不给路费的难道还是这不久就要进棺材的老太婆呀,现在的老太婆可有钱呢,而且想得开,有钱也不想带棺材里去。”
老太太以为他们在说她的好话,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满意地笑着。
李天从听完这一唱一和,心里一凉,真的叫人了,不会吧,看来我还高抬了这破公交车的司机,愣他不会因为两块钱而真的叫人过来干架。
李天从防意陡增。这可是他离开家乡第一次遇到针对自己的混混。
李天从分析了一下,这两个人如果真的同时出手,他李天从是绝对占不了上风,他虽有一定的身高优势,但比起这两个大块头、横向发展的家伙,他就显得单薄了许多。
黄板牙转过头,露出可恶的牙齿笑道:“请问兄弟,有没有见到一个坐公交不给钱的小混蛋?”
塌鼻子也转过头一同盯着李天从。
李天从汗毛倒竖,妈的,这笑起来都显得很恶毒啊!李天从寻思了一下,要用什么方式去对付这两个家伙,不说打赢他们,至少也要全身而退保全自己不受伤害。
李天从想着,心眼一亮,妈的,表演个绝技给他们看看。
意念一定,左手中指对着车窗一指,画下一个大圆圈,他脑子里快速地出现“物质硬度分析、对应策略分析等一些画面”,就看到有机材料制成的玻璃窗“咔嚓”一声现出一个洞来。
车外的风迅速贯满车箱。
司机一愣,停下车子,从反光镜愣愣地看着比他更愣更吃惊的黄板牙和塌鼻子。
李天从缓缓地走下车,轻松地给司机丢下一串话:“两块钱路费又省下了,真过隐!”
……
车上黄板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车子里飞步下车,追上李天从,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双手托起,道:“一阳神指师父在上,请收下徒弟的一份小礼。”
李天从两个指头捏起钱,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道:“这不是一阳神指,一阳神指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也不是你师父,再见!”
李天从说完,就一头向居住的出租房,小巷子里走去。
黄板牙远远地叫道:“将来要是有缘分,师父再教下徒弟吧!”
巷子里只传来几只狗的叫声。
黄板牙愣愣道:“没想到这世道还真的有高手存在,也没想到这么牛B的人还要坐公交车,还不愿出小小的两块钱路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