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玉夫人出门寻了您许久不见人,怕是要伤怀的,皇上这一次来,玉夫人本就不打痛快,您要不要?”
福伯是亲眼看着玉馨月出门的,也是亲眼瞧见她冒着雪从外面回来的。
那般弱女子,从进了王府就没见过有一天安生日子过,早前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嚣张跋扈,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那他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对她好了一些,若是网页一直不管不问,就算皇上不想杀人,只怕那王妃也是要把人活活折磨死的。
“她的日子过的好不好,与咱们无关,她只要不伤及王府的利益,那一切随她,如若不然,我们也留他不得,王府不是善堂,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可以给不相干的人。”
琉月灏的话语十分的冷漠,好似前几日在玉馨月面前转悠的人不是他,也好像玉馨月出门找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福伯低声答应,看着琉月灏故作冷漠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难受,可他是下人,主子的事儿,是下人最不能过问的东西之一。
“我无意为难,只是咱们现在自身难保,没有多余的能力去顾及她,再者说,皇上若是不想她死,那即便是我不出手,夙玥也不敢将人杀了,若是皇上愿意她死,那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护不住她,福伯,你的意思,你可明白?”
琉月灏搓了搓手心,抬眸望着一直站在自己对面没有吭声的福伯,他也知道福伯最近对玉馨月的所作所为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他这一生,无心在去争权夺利,只愿守着这一方净土,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如此了却残生,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那玉馨月,牵扯到了太多的人,那些人的事情,琉月灏是一眼都不想看见,故而只能是视而不见。
说是残忍,却也是无奈之法。
“老奴明白,是老奴多话了,还请王爷恕罪。”
福伯心中叹息,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半点。
他说他一心只求安稳,那又何必站在窗前,从日落等到这时?
他说他无心帮忙,那又何必装疯卖傻的接近?
王爷啊王爷,你自己早早的就被那个女人困住了,如今也不过是作茧自缚吧!
“命人送偏殿送去些好木炭,你先下去吧。”
琉月灏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往书房的里面走去,福伯毕恭毕敬的告退,出了门才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雪,越发的大了,这几个人眼中的阴霾也越发的严重了。
琉月沧在外面转悠了许久才回到叶夙玥给他们准备的寝殿之中,彼时,叶雪涵亦是坐在殿内等着他,一见他回来就慌忙迎了上去。
她说不的话,不过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一举手一投足就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
她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和太监都退下,她亲自伺候琉月沧洗漱。
他身上的衣服都带着一股子寒气,叶雪涵又碰了一下他的手,觉得冰凉就慌忙拉着他去暖炉旁边烤手。
“这点寒气,不大笔大惊小怪。”
琉月灏从她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自己解开裘皮披风,叶雪涵接过去挂了起来。
琉月灏本就不怎么看得懂哑语,如今身边的丫鬟都退下了,两个人就只能相对沉默。
叶雪涵似乎有些着急,琉月沧的心思却早早的就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只看着不远处的烛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