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谢过中年人,在谷口有一高处可以眺望的很远,小不点看到不远有一村落,大概就是中年人说的上溪冲村。在这个村落不远还有疏疏落落远近分布的村落,尽管看的不是很清,虚无缥缈的淡淡炊烟却暴露出村寨的存在。
离远看去上溪冲村在绿色的怀抱中,绿色隐映中看得见稀稀疏疏的灰瓦房脊。在村寨的外边有几处黄色的浅红,红在黄中藏,像少女脸上的红晕,像随风飘落的花瓣,像女孩绿纱上的彩绘。
小不点知道那片片的彩绘是柿子林,武当山每逢金秋季节,寺院道观的空闲地,农家小院的房前屋后,褴褛崎岖的乡间小道,溪水流连的转弯抹角都有隐藏不住的喜悦红晕,正是‘园红柿叶稀’。
宋朝诗人杨万里曾为此感叹;
红叶曾题字,乌椑昔擅场。冻干千颗蜜,尚带一林霜。……
小不点沿着溪边能走马车的石渣路前行,走不多远一条岔路指向了一个村寨。就是中年人说的上西冲村。
上溪冲村落远看并不很大不足百户人家,离村不远有一片果林,走近看清靠近路边是柿子树,树上柿子挂满了枝头,红的煞是可爱让人流口水。常言道熟瓜裂枣谁见谁咬,小不点正饥肠辘辘想了想还是当一回梁上君子吧。
在天柱山的山区各家各户门前屋后,街头巷尾果树到处可见,村外果木园子有很多。水果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也没有人拿摘几个果子当做是偷。丰收之年到果熟季节因无处可卖,人们吃不了就让果子在树上自生自灭。
唯有柿子人们还较为看重,一场浓似一场的霜雾像催生婆把满枝的柿子沁红,柿子的糖分也在逐渐变浓。人们把柿子加工成柿子饼,既好收藏又好携带外卖。夜晚油灯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柿饼话家常其乐融融。
此时正是柿子待熟季节宋朝诗人张舜民曾在诗中提过什么时间是采摘柿子的时节;
‘屈曲清溪十里长,净涵天影与秋光。止行却在樊川尾,稻熟鱼肥柿子黄。’
小不点出身武当山从小受老子,庄子的道德理论,‘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的耳熏目染,对为可为,为可不为之事十分小心。
小不点从小就崇尚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饿死事小,名节为大的英雄豪杰。小不点不知道摘几个柿子算不算偷,小不点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忐忑。
无奈肚子不争气,反复的在提醒小不点它要吃东西。小不点左顾右盼却没有人,小不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然而却求告无门,没有人能来帮他证明他不是要偷,他只是肚子饿不得已而为之。
走下村路柿子林外‘路人勿入其内,有性命之忧。’一块醒目的牌子站在林边,小不点笑了笑并未被不喝水不吃料的牌子吓住。林边枝桠上一块绿色点缀着红黄色彩的丝帕,被人遗落在此,小不点顺手拿在手里。
小不点来到柿子林看到渐疏渐黄的柿树叶中,满树满枝的黄橙橙果实,嗓子粘粘的。仔细观察一番大多还没有熟透,往里走了几步在一棵树前停住,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枚他确信熟透的柿子。
用刚捡到的丝帕擦了擦,牙齿咬破柿子的外皮,轻轻地允吸果实里甜甜的粘粘的果汁。就像三伏天喝上一杯冰镇的西瓜汁,从喉咙到胃肠那叫个惬意。
突然他感觉到一种异样,刺芒在背的警觉,柿子的汁液还挂在嘴边。小不点慢慢的转回头,看见了在他右侧面两丈远的一棵高大柿树上,高处树叶浓密的枝桠上蹲着一身绿色点缀着红黄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