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大志又气又恼道,“一颗破白菜将鬼子招来了,你高兴了?”
“那我这也是小本生意,”那菜贩子显然也忌惮鬼子,神色紧张,语气突变,结结巴巴说道,“你若是赖账不赔,我不白干了吗今天?!”
“这颗白菜多少钱?”大志不想再跟那菜贩子啰嗦,冷冷的说道,“我陪你。你就等着吧,等鬼子来将你的菜摊子砸了,将你的菜砍成菜渣子,弄不好还得将你关进宪兵队牢房里去,哼,到了那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吆喝?你啊,就知道在自己人面前耍横!”
“我……”那菜贩子用颤栗的双手对着大志比划了一下,继而陷入了手足无措、六神无主的状态,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我……该咋办……”
大志将钱扔给了那菜贩子,狠狠地瞪了其一眼,便欲转身离去,看到六七个鬼子端着带有刺刀的长枪跑了过来,距离也就二三十米远,实在不忍心看到那菜贩子受到伤害,摇着头对那菜贩子道:“先别管你的菜了,保命要紧,待鬼子过去了再回来卖菜吧!”
随后,大志低着头走进了对面的一家成衣店……
此时乔晓静、翠玉和阿紫看到街上行人不多,那h省委宣传部更是门可罗雀,并未急着分头行动,而是聚在路边继续商讨着当下应急之策。
“那我们还有必要每人坚守一条路,”翠玉总觉得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坚持守株待兔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她说道,“干那种盲人摸象的事情吗?”
“我也觉得咱们这样做太蠢了,”阿紫也说道,“就好像是钻进大海之中去找一根绣花针似的,可能性实在太渺小了,而且这根绣花针还有可能已经掉进了淤泥之中。面对这样的形势,我们采取这种策略显然不可能有太大收获,甚至会毫无收获。”
“哎呀……”乔晓静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说实在话,我也有你们的这种顾虑,都要愁死了。咱们这个小组里的每个人都不怕执行艰难的任务,更不怕为了完成任务牺牲自己的生命,只是这种没头没尾,甚至一点眉目都没有的任务,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完成。”
“水中月,镜中花。”阿紫叹了一口气。
“这真是登上梯子摘月亮,够不着的事啊!”翠玉也叹道。
“可是你们也清楚,”乔晓静看了看左右,周边既无鬼子也无行人,遂说道,“当下就这个局面,咱们若不守株待兔,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乔晓静甚是沮丧,突然她看着翠玉和阿紫笑了,指着她俩道,“不对啊,你俩既然这么说,应该想法了,说说吧!”
“你说,”翠玉看着阿紫道,“说说你的想法,咱们一块议一议。”
阿紫摇着头道:“虽然我知道咱们这个办法不好,我却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我也是,”翠玉也摇着头,淡淡的说道,“这脑子乱得就像一滩沼泥,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办法,总觉得如同挥拳打棉花,有劲使不出。”
“那这样,”乔晓静说道,“在我们还未想出新的办法之前,我们还是按照既定方案去办,每人坚守一条路,先用这种盯梢的笨办法。一旦,我是说一旦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人有了新的办法,只要比盯梢这种办法高明,咱们就立即停止盯梢。你们意下如何?”
“好!”翠玉欣然接受了乔晓静的提议。
“同意!”阿紫也没有了异议。
“好,行动!”乔晓静发出了指令。
翠玉和阿紫立马作出了响应,向各自要坚守的那条路上走去了……
那大志急匆匆进了马路边一家成衣店,转瞬之间,那一小队鬼子便来到了刚才招人围观的菜摊。数把长枪对准了那个惊慌失措、惊愕失色的菜贩子,刺刀在阳光照射下泛着令人胆裂的寒光。
“告诉我,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其中的一个鬼子话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表情显得很愤怒。站在其身边的年轻人用汉语将那鬼子的翻译了出来,脸上同样带着愤怒之色。
“回太君,只是一件比鸡毛蒜皮还小的小事,已经圆满解决,就不劳太君费心了。”那菜贩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始终弓着腰,不停点着头。
那个年轻人将菜贩子的话又翻译给了身边的那个鬼子,那鬼子听后愤怒的说道:“有人反映这里有个危险人物,他人呢?”
“跑了。”那菜贩子怯怯地说道,“不过,太君一定是搞错了,我看那人应该是个来自乡下的农民,不可能是你们所说的危险人物。”
“混蛋!”那鬼子深市愤怒的吼道,“跑了?去了哪里?”
“我,”那菜贩子哆嗦着答道,“我刚才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去向。”
“你,”那鬼子指着这菜贩子威胁道,“若是不说出那个人的去向,那我就只能认为你就是危险人物,你应该知道你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