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静看到柴禾堆已成灰烬,只剩几块通红的木块,便欲向火堆中加柴,却被大志拦住了,大志说道:“组长,请您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这种事情怎能让您亲自动手?”
“没事,我来就行。”乔晓静说话之间便抓起了柴禾。
“不可,”大志从乔晓静手中接过柴禾,极为恭谦地说道,“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妥当,您身为组长,有太多的大事要操心,又何必跟我抢着干这种粗活呢?请您坐下来休息片刻,这一晚上可让您受累了。”
坐在边上的阿紫和翠玉正巧看到了大志对乔晓静献殷勤,当然也听到了他俩的交谈,两人一边偷笑,一边对他俩指指点点……
“你们笑什么?”陪吴老板看日出的大个儿突然问道,“能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吗?”
“你耳朵还真好使,”阿紫白了大个儿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没什么好笑的,你还是好好看你的日出,在山顶上看日出的机会可不多,还是好好珍惜吧!”
“这倒是,”大个儿叹道,“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日出日落,还真的没有仔细看过一回。而今静下心来,目睹太阳从东方一跃而起,朝霞如血,令人震撼!”
“是啊!”那吴老板说道,“看这太阳喷薄而出,犹如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让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也有同感,”大个儿点头说道,“阳光的确好啊,有了阳光,一切都变得亮亮堂堂的,就像心敞开了一样,似乎就有了希望,有了温暖,有了快乐,也有了一切……”
“你没有看到昨天晚上,”那阿紫指着乔晓静和大志,小声对翠玉说道,“大志可没有现在的老实和殷勤,他认为不能干坐在柴火堆边上等你们,应该下山去接应一下,可晓静姐说什么都不肯,不但不肯下山,而且还让大家哪儿都不能去,必须守在火堆边上,并怒吼这是命令,大志觉得乔晓静不想管你们的死活,一度差点就要跟晓静姐动手了。”
“那你呢?”翠玉看着阿紫。
“我?”阿紫随之便低下了头,难为情地说道,“我跟大志差不多,也很激动,当然也都是担心你的安危嘛。不过,我可没有不尊重晓静姐,也没有想过要跟晓静姐吵架。”
“真的?”
“当然啦,我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别说,我过去觉得我了解你,可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让我又重新认识到了不同于以往的你,现在我还真不敢说了解你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真不好说了。”
“翠玉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也诚恳地认错了。”
“光诚恳可不行,得确实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才行。我问你,你认识到了吗?认识得深刻吗?”
“我,我保证认识到了,认识得非常深刻。真的,我想你保证!”
“那你给我说说,我听听你到底认识到什么程度?”
“真说?”
“废话。”
“啊~”阿紫万万没想到翠玉是认真的,既惊讶又苦恼,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头脑发热犯了错误,谁让人家是特别行动小组副组长呢?阿紫苦笑着说道,“缺乏大局观……”
“这也许就是死灰复燃吧!”经过大志一番努力,那熄灭的柴火重又燃了起来,山风阵阵,柴禾越燃越旺,火焰在风中猎猎作响,着火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大志手握一根弯曲的长棍子,边将散落在火堆旁的柴禾向火堆中拨弄,便感叹道。
“怎么着,”乔晓静一脸冷漠,盯着大志说道,“昨天晚上不还义愤填膺、嫉恶如仇呢吗,大有岳飞‘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那股豪情和气概,才过去了短短几个时辰,你怎么就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变化太快了!”
话音刚落,只见乔晓静摇着头向栓马匹的地方去了。大志心里明白,乔晓静对他前前后后的言行举止有些失望了,这让他有些失落,甚至有些迷茫,他的心里就像装了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堵在他的心头,沉重得似乎动弹不得,无奈且无助,让他透不过气来。
“大志,”乔晓静从行李中翻腾着什么东西,回头看到大志仍然痴呆呆站立不动,遂吼道,“你又怎么了,想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将炒面扛过去,不打算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