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数天后,大志伤情已然无虞,乔晓静他们自知耽误时日太多,不敢迟缓,遂上路了。
也许是此前受到的挫折太多了,马克思不愿再看到这几个同志受到伤害,自从离开这个小镇,乔晓静他们几乎没有再遇到太大麻烦,一路平平顺数,即使通过国民党辖区……
经过十数天赶路,乔晓静、吴老板他们终于踏进了陕西地界。
“自从您进入陕西以来,”爬山虎特别小组全体成员与吴老板行进于绥德县城,乔晓静对吴老板说道,“我就看出来了,您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还在想那封信啊?”
“咱们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吴老板苦笑道,“早已经成了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越是靠近延安,心里越是没底,甚至还有些发慌,不知道将会发生怎么的事情?若是那封信还在,也许我这心里会坦然很多,也就不会有这种担心和忧虑了。”
“都怪我们,”乔晓静叹道,“若是我们当初做得更好,也许就不会出现盗匪抢走信件这种事情了,您也不会被我们拖累至今,还未赶到延安去……”
“乔组长,”吴老板打断了乔晓静的话,他说道,“您想多了,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谁都不怪,要怪就怪那些盗匪,是他们把咱们都害了……”
“吴老板,”突然,当街一个戴礼帽的男子拦住了众人去路,此人双手抱拳道,“别来无恙啊?”
“您是……”吴老板很惊讶,连忙上前拱手。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将礼貌向上抬了一下,笑着说道,“数日前我们还在一起做过一场买卖,转眼之间怎么就不记得在下了?”
“是你啊……”吴老板、乔晓静他们这次全都看清了,此人正是与他们一起剿匪的那个旅店假冒老板、红枫区武工队员周为民,谁能想到会在此处相识,双方自然激动不已。
于是,乔晓静他们七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座饭馆,点上饭菜,简单寒暄几句,便谈到了正题。这周老板说道:“你们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可在周边找寻你们好长时间了。”
“你为何来此?”乔晓静的问题正是众人皆关注的问题。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那周为民左右探看一番,确定并无异常人物,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样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将这东西递到了吴老板手上。
“这是……”吴老板用惊疑的眼光盯着这个红布包,自然不知这其中所为何物,看到那周老板示意他打开,他便慢慢将红布摊开,最后看到红布之中竟然是一封信,遂不解地问道,“这是给我的书信?谁让你带给我的?”
“打开看看。”周为民并未回答吴老板的问题。
“这是,这是我的那封书信……”吴老板看着书信,拿信的手颤抖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最后将信装好,抓着周为民的手说道,“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走后,”周为民说道,“我带着村民又将盗匪三个窝点仔仔细细查找了一遍,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那座山穴之中,我们找到这封信。原来那盗匪将这封信藏在了虎皮椅子的缝隙当中,咱们先前翻来翻去,谁也没有想到那盗匪竟会如此狡猾。”
“可是,”乔晓静说道,“我们听说有人将这封信拿走了……”
“没有的事儿,”那周为民不待乔晓静将话说完,笑着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只不过是有人听说我们在找一封信,很重要的信,瞎猜瞎传出来的这个故事而已。”
“嘘,”吴老板如释重负,又看了一遍书信,这才贴身装好,笑呵呵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封信又回到了我的手中,其他的事儿都不重要,拿到书信才是最最重要的。”
吃过饭,周为民及乔晓静他们陪吴老板去了延安设在绥德的联络点,没想到,当夜吴老板便接到了即可起程前往延安的通知。
就这样,吴老板在爬山虎特别行动小组全体成员和周为民的陪伴下上了一辆前往延安的黑色小轿车……乔晓静他们所肩负的任务终于结束了,这一切,似乎就像一场梦而已。
翌日上午,按照阿祥当初指示,乔晓静他们与周为民在绥德分手,分别踏上了各自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