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疑惑
有了合理的规划之后，梦初晓的日常生活再次有了规律，她不再没完没了地接待病患，效率也提高了不少。每一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这天，她坐在院子里翻看着病例，自从病患蜂拥而至的那天起，她就做了这个不太标准的病例，希望从中能够总结出一些经验。看看上面的记载，这些日子以来竟然为四百多个人施过秀人术。怎么会这么多呢？一直沉浸在忙碌中，一直热衷于收受金银财宝，没注意到病患的数量如此的惊人。她再看记录，这当中曾经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给他们施术的时候，她曾经有过给媚娘秀脸时的感觉，但是，那种疲劳的感觉一次比一次轻，到最后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她还发现，最近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当她和墨玉他们一起走路的时候，不再和从前那样吃力。虽然速度赶不上他们，但是基本不再气喘。这一点落尘他们几个都曾经表示过惊讶，她本以为是自己练瑜伽的缘故，后来一分析，觉得和自己给病患施术有关。操控这个技术还有健体的功效，她很满意。
合上病例本，她又想起那些和媚娘相似的病患。如今冷静下来想想，感觉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么多的人在那么短的时间涌来，而且感觉上他们都不是附近的人，就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她技术的传言，理论上讲，人们也不会那么集中。再有就是那些人给她的报酬大多是一些奇珍。什么怪异的翡翠，罕见的玛瑙，千年的人参。甚至有一个人没什么给她的，就送了她一块特别的石头，梦初晓在接过那块儿石头的时候，曾经兴奋地不能入睡，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块钻石，有拳头那么大，而且不是她的拳头，是和落尘的拳头那么大。当时墨玉和她说，那块石头可以做出锋利的暗器，她吓得赶紧把它抱在怀里，宣称，这将是她梦初晓的命，生死与它同在。墨玉、乌海、媚娘都讶异她的夸张，落尘却嗤笑她吝啬。不管他们怎么表现，她都在心里鄙视他们的无知。这么大的一块儿钻石，放在现代够活两辈子的了，而且还是高质量的活法。还有那株千年人参，胖乎乎的近乎是个小娃娃的模样，她爱惜地每天都打开盒子欣赏，在她那堆财宝里，落尘唯一看重的就是那株人参，还几次和她商量拿银子和她兑换，她很冷酷地拒绝。
也许正是因为得到了那些令她癫狂的宝贝，她忽略了那些病患的特殊。看他们的态度和作为，生活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发达的地方，还用易货的方法来得到想要的东西，可见有多原始。可是，单凭她的判断是找不出所以然来的，因为她根本对所处的时代了解太少。越想越疑惑，她急切地想要和落尘谈谈这个问题，她相信，凭落尘的敏锐，一定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干嘛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放任那些人乱哄哄地闯入他的家，又放心地让她给他们矫正那些奇形怪状的零件。
不能再等，还有很多的病患要来，其中依旧有很多那些类似于媚娘的人。她匆匆地去找墨玉。
“墨玉，你们二公子有没有说今天会不会回来？”
墨玉摇头：“他今天是和乌海一起走的，所以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
梦初晓来回踱了几步，“等他回来了，你马上告诉我。”
“噢！可是他每次回来最先见的都是小姐。”
“嗯？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梦初晓手抚额头，糊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