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心中浮现出童柏熊的身影,也没敢再磨蹭,连忙把癞皮狗二人点倒,直接藏到密室之中,运转吸星大法把四周的异味清除,藏好镣铐,甚至把一块铁块用真气熔炼进了背后的墙壁上,他可是知道这人有多么的谨慎。
童柏熊独自一人走了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又从方孔处仔细看了看,任我行已经吃完了饭,正在用功调息,但是气息波动较大,扰的四周的环境有些不稳,显然又爆发了疯魔状态。
他一点一滴都不想放过,总是觉得哪里有无问题,可就是找不出问题来,在他的生涯中,能够困扰他的问题并不多,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以说寥寥无几。
而任我行这个问题,却是自从把他关进地牢后,就一直盘绕在自己心头,像这种毫无头绪的问题,在他的一生中,还是独一份。
所以再三下来查看,都没有什么端倪,实在是让他心中有些难受,看了半天,又转头回到了地面上,却看到黄仲公正在等着自己。
“黄兄,地牢之事重大,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童柏熊又告诫道。
“是,长老,属下定然不负所托。”黄仲公坚定地道,虽然他中间曾经动摇过,但是却又悬崖勒马,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经受得住考验。
“嗯。”童柏熊满意地应了一声,接着道:“有什么事情,你及时向黑木崖飞鸽传书。”
“是,长老。”
“神教弟子一家亲,不必分你我。”童柏熊和蔼地说道,“二十年前,黄兄为了荆襄流民,散尽千万家财,建立了郧阳府,一举解决了荆襄流民问题,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长老客气了,属下当时不过是襄敏公麾下一走卒,何足挂齿。”黄仲公知道说的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下的事,当年自己还是左副都御使原杰的客卿,荆襄流民数十万,无钱无地,甚至有人说让流民进山就食,原杰被派往赈灾,平息了流民之患,而自己也散尽家财,帮助建立了一府之地。
“黄兄过谦了,襄敏公才情练达,也要有黄兄等爪牙,才能做下这百世之利千古之概。”童柏熊也是回道黑木崖,才发现这位黄仲公看着皮包骨头,却做下好大的事,也是感叹道。
他可是仔细查了下前后,荆襄之地之前禁止流民迁入,这是从元留下来的政策,为的就是恐流民聚众闹事,可是荆襄之地本来就是南北交界,南北居住都十分适宜,天灾人祸流民就会纷纷前往。
而在经过了刘千斤太平王两任反王,绵延鄂豫陕周边十数年,而原杰被派往安抚流民,编户为民,增府设县,将荆襄之地彻底的归入王化,为世人称赞千年痼疾一朝散,百世平定自此始。
“可惜襄敏公病逝南阳,让人扼腕。”黄仲公遥望着南边,一时唏嘘。
“是啊,襄敏公为国为民,实乃是让童某佩服万分。”童柏熊也是有些唏嘘道,又一转话语道:“自任我行登上神教教主以来,烧杀抢夺,无所用不及,灭掉的门派,灭掉的世家不计其数,黄兄能以一己之力镇压任我行,让童某佩服。”
“长老过誉了,属下义不容辞。”黄仲公肃然道。
————————————
“咣咣咣。”任我行敲着门,却看到白皮猪顺从地递出食盘,接过新的食盘,又递出木盆,接过木盆,一连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