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山间一个凹处,有几张帐篷搭着。
“你这腿已经可以走路了,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你深受我内力滋养,已经彻底长好了。”任我行拍开孙左三肢的木壳,直接道。
这是任我行最新间断的成果,近月时间来,对人体的感悟更加深刻,尤其是老年人,本已是风烛残年,生命力更是下降。
可是却有些老年人濒死之前依然下地干活,有些老人只能病榻缠绵,很多都是生命力发作的问题。
当然,更多的还是在于个人保养,不过对于村民而言,大都差不多,反倒给了他很多实例,让他能够更多的做对比。
而这就给他的天蚕神功加砖添瓦,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已经能够借此激发生命元气,让人体恢复加速,甚至能够借助天地之力恢复。
孙左的身体其实本来就是生命元气大损的现状,所以才会是童子相,因为自身生命力已经完全无法支撑起二次发育。
如果没有这等秘法让他恢复元气,等待他的只有可能是一辈子的孩童,而这两天,这小子已经开始了害羞,上厕所也不让人拎着了,已经可以说卓见成效了。
“我真的可以走路了?”孙左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老大,又忍不住用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当年的伤残处,虽然能摸出一些痕迹,但是真的有感觉。
又试探地抬起了左臂,活动了一下略显干瘦的手掌,又活动了下双腿,虽然不一样长,但是却也是近似笔直,只不过有点像竹节,膝盖一个节,折口一个节,显得颇为怪异。
“呜呜呜呜。”孙左活动者双腿,抑制不住地苦了起来,任我行一直说他可以行走,他其实一只将信将疑。
毕竟三肢除了被采生折割后,又受到了数次倾扎,感觉已经很麻木,很多医生看了以后都说已经坏死,根本无法医治。
在棺材里面躺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活动空间,每次虽然有功力滋养,但是却也没有自己双腿乱蹬来的冲击力大,这一哭可就让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几个师弟这才知道,自己师兄的身体竟然是这么奇形怪状,当下眼睛也是红红的。
尤其是大成和楚根,可是深深的感受到孙左的乐观,他一直以为自家大师兄是三肢受伤所以才如此,谁知道竟然是三肢残废。
任我行看着孙左在那里哭泣,更是心生怜悯,也是一把把他搂在怀里,让他哭个痛快,这个小子命运多舛,懂事以来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如果说乞丐已经是社会底层,那么他就是社会底层里面的最底层,而纵然如此境遇,任我行却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任何沮丧。
可能是愁眉苦脸无法更好的赖皮,也可能是丐帮让他照顾白皮猪,给他心底照了一束光,也有可能是和白皮猪相依为命,让他心里有寄托,或者是杭州富庶,让他还能感受到人们的善意。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畸形的孩子,心灵比自己两世修来的更为坚韧不拔,他就像那路边的野草,虽然别人践踏,烧毁,甚至是畜生啃嚼,但是依旧坚强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