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华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左右我姐姐也要跟姐夫去市里,这店盘给别人,一时半会也拿不到全部款子,还不如便宜自己人。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准备准备,我去看看老支书。”王国华说着站起来,起身往外走。夫fù俩忙不迭的想跟着,想想道:“我们先收拾屋子。”
这事情要是放在五年前,王国华能先chōu这俩一顿耳光,顺带去揍老大一顿,然后才说别的事情。可是现在的王国华看问题则不会这样冲动,首先想到的还是解决问题。王国华采用强制手段,他人在村子里固然能镇住场面,可是王国华不能一直呆村子里吧?
老支书的事情不能不管,甚至老支书的事情,王国华对姐夫还是有点不满情绪的。村子里别的人家可以无视老支书,可是你谢满和是村子最先富起来的,你出点力气怎么了?甚至,谢满和提到这个事情时,语气之冷漠,让王国华多少有点寒心。也正是因为这个,王国华动了让姐姐盘掉店面的念头,谢满和以前老实,如今变化还是不小。
王国华进了仓库,里头徐寡fù忙不迭的开灯。视线扫了一圈,发现这里头还是收拾的很整齐,可见徐寡fù用了心。
老支书看见王国华,显得很jī动,不过他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只是一双眼睛瞪圆了,浑浊的眼泪不断的溢出。王国华上前去,抓起一只手,笑道:“老支书,别jī动。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家的事情,该帮忙的我不会当看不见。”
说着话,王国华拿出剩下的一叠钱给徐寡fù道:“徐婶子,这些钱你收好了,算是你照顾老支书的工钱,每个月五百,我来出。”
徐寡f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虽然还有点畏惧,但是羞愤之意很明显。王国华赶紧解释道:“您别误会,我刚才跟二哥说好了,把老支书搬回去住。以后老支书还得你来照顾,你不收这个钱,家里孩子跟前不好解释。我知道你没想过要钱,可是我既然管了,这钱你就得收下。不然的话,以后照顾老支书的事情,我真不放心。”
王国华解释的很清楚,徐寡fù也不笨,听出来他的话是为了对外有个说法,对家里孩子有个jiā也不能拿这么多,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王国华道:“您是没做什么,可是您这份情义,千金不换啊!”
费一番口舌后,总算是说服了徐寡fù。王国华陪着老支书说了些话,王国庆夫fù出现在mén口的时候才起身回家。
到家里王国华把事情跟姐姐说了一下,王秀秀向来是顺着弟弟,别说把店盘了,小时候王国华要星星,王秀秀都敢惦记上天摘去。
“行,这事情我答应了,你姐夫那我去说。正好,我听人说男人有钱了就变坏,我跟去市里看着他也好。”姐姐一番话,说的王国华是满头的黑线。其实王国华心里知道姐姐不舍的这个店,但是为了弟弟,她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来为王国华开脱。
父母那边,王国华倒是没费什么话,说了一下,王老实啥话都没有。老娘倒是心疼道:“那店一年挣不少钱呢?哎,也是,谁家摊上这么个事情都不好受。”
本以为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了,没想到王国华准备去城里接俩外甥时,老支书的大儿子王国辉找上mén来了。王国华几乎瞬间就猜到他的来意,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厌恶,脸上自然没有好脸sè。这小子要是一直都不出现,王国华对他还好一点。这才刚刚安顿好老支书的事情,他就找上mén来了。这是摆明了看见好处眼红了,想来讨点便宜呢。
当着没看见他,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王国华拿着车钥匙开车mén。这小子站mén口,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看着王国华开车出去。等车子来开远了,才敢进院子,正好王秀秀出来,拎着一桶猪食去喂猪。
王秀秀可没什么好脾气,心里还疼着呢,看见他在院子里也不招呼,径直去了猪圈。一边喂猪一边骂:“还是养猪合适,年底还能杀了卖钱!”
支书的老大叫王国辉,见王国华车子开的没影子了,陪着笑走到王秀秀边上道:“秀秀,听说你那个店要盘?”
王秀秀黑着脸道:“谁告诉你的你找谁去?别在这烦我。”
王国辉tiǎn着脸,陪着笑道:“我都听我家老二媳fù说了,你盘给他家,不如我出两万块盘给我好了。”
“放你妈的屁!老支书生病没钱治,你怎么说没钱?现在你倒是有钱了,老娘白送都不盘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王秀秀开口大骂,王国辉羞愤不已道:“不盘就不盘,你怎么骂人啊?”
“骂人?老娘还想打人呢?”说着拿起挖猪食的水瓢,里头还有半瓢子猪食,直接往他脸上泼去。这货倒是敏捷的躲开,口中不服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破店么?”
王秀秀本来就不爽,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拿起边上的短锄头怒道:“我看你是找打。”说着挥舞锄头要砸,王国辉吓的拔tuǐ就跑,王秀秀追之不及,锄头直接丢出去,砸他后脚跟上,王国辉一阵踉跄,屁滚niào流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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