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靠得很近，细微的鼻息吹到他脸上，幽香扑鼻。
张琅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迟疑着说道：“这是我昨晚做梦梦到的，写下来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梦了些什么。”
那女子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咯咯大笑起来，胸脯急剧起伏。随着她的身体颤动，胸前的波涛也不断变化，汹涌澎湃，看得张琅一阵眼花。
“咯咯咯咯！想骗姐姐的人多了去了，像你这样可爱的，姐姐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按住心口，白皙的嫩肉被她按压，更显突出。她回想了一下张琅的回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难道是你昨晚梦到神仙托梦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假话了，姐姐我真的很开心。”
张琅面孔红了一下，没有说话。
女子看着他眼巴巴望着自己捻着的纸条，捉狎地问道：“真的是昨晚梦到的？对方说的是中文还是外文？”
说完，她也觉得好笑，轻笑了几声。
“我也不知道，”张琅也觉得好笑，露出了笑容，“大概是古文吧，仙人么，当然不会是老外！”
两人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这么一笑，房中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在两人之间，似乎也有了一些亲近，张琅也不感到那么局促了。
女子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挑：“如果你说的是外文，我还没法确认，但如果是古文，哈，你可骗不了人！”
张琅轻松地笑着：“难道你还懂古文？”
看对方的打扮穿着，和说话姿态，他不相信这女子还会古文。在他的印象中，学习古文的，不是老学究，就是带着瓶子底一样厚眼镜的书呆子。
“我不懂，上学时，我最怕的就是古文和英语了。不过……”女子放慢了语速，慢慢走向电话，半转头斜睨向张琅，烟波如水，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道，“在我楼下，可住着一位精通古文的高材生。如果我打电话给她，她一定会帮忙，那就戳穿了你的谎话，你说，我打是不打？”
她的声音很低，需要人凝神细听才能听到。
在专注的咛听下，她那天然充满诱惑的声线，带有更强的蛊惑，让人血脉奋张。
张琅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他真的精通古文？”
“当然！别人常常骗姐姐，可姐姐从来没骗过人。”女子性地向他昂了昂头。
“那好！打给他！”张琅上前几步，忘形地抓着女子的香肩。
触手之处，柔滑如凝脂，弹力十足。
他的神情很激动，那女子倒没有疑心他借此吃豆腐，微笑着想了一会儿，可能觉得很有趣，抓起了电话，拨了几个数字：“看来你还真是做梦梦到的，真是有趣呢。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姐姐我也有些急着想要知道了。”
那头的电话接通了，女子还是用她那柔腻的声音说道：“真真吗？你在家呀，那太好了。姐姐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忙，我马上下来好吗？嗯，就来。”
挂断电话，女子在张琅的额头点了一下：“姐姐这就去求人帮忙。要是你说谎骗姐姐，哼，你就死定了！”
她在说“你就死定了”的时候，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怎么也无法给人“死定了”的感觉。
或许，还会让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怎样个死定了。
真是一个狐媚女子。
她打开门，看张琅还站在屋里，没好气地娇声道：“你这人，姐姐我都下去了，你还站在屋里干什么？还不跟我一起下去，说不定人家还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让姐姐我胡说八道啊。”
张琅赶紧退了出来，跟她一起，来到楼下二十八层。
门虚掩着，注意已经为她打开了门。
“真真，我的小亲亲，今天没见你了，让我看看，你长漂亮了没有？”那女子果然跟主人很熟，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屋子里全是她的声音，“每次看见你这粉嘟嘟白嫩嫩的脸，我都想要揪上一揪。好羡慕你，年轻就是好，姐姐都已经是黄脸婆了，你还是这么粉嫩可爱。”
屋里响起一名年轻少女欢畅的笑声：“李姐姐，你又来笑话人家了。这小区里谁不知道，姐姐是天生丽质。我这黄毛丫头，怎么赶得上姐姐你？不要捏了啦，脸都被你捏变形了，再捏我就抓你痒痒，呜呜，我要哭了啰，你再捏我真的要哭了啰。哈哈，救命啊，饶了我吧，我投降了，投降了！”
那年轻少女真真的声音也很轻柔，但语调和风情女子全然不同，犹如春花绽放。张琅听到她欢快的笑声，也面带微笑，感觉屋主似乎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一样，给他以亲近愉悦的感觉。
两人打闹了一阵，风情女子才柔声道：“真真，姐姐这里有一段很古怪的文字，对方说是一段古文。可我怎么看也看不明白，你帮姐姐看看，这是不是古文？”
“古文？姐姐淘到什么古董了？”真真疑惑道，“姐姐，你又不认识古董，还是不要去碰的好。十个古董里有九个是假的，你挣钱不容易，可别被骗了。”
屋里，风情女子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语气寂寥幽怨。
张琅从和她见面起，只看到她的妩媚，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发出这样叹息。
“姐姐这一辈子，就是这个命了，还能怎么样呢？挣扎一天，算一天吧。”她的声音细不可闻，声线也不再柔腻，只有无限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