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声音,吵闹的异常,云若飞本就睡得浅,毕竟梦魇缠身,故而疲惫的醒来,头也似乎疼得厉害。
昨夜怎么睡着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如今睁眼的那一刻,心依旧沉闷,却好希望马上出现在北冥山,看到那个依旧对她笑得没心没肺的人。
她曾经不懂萧允明的勇气,如今更加不懂白铭的决断!
毕竟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去爱一个陌生人,却重来不要结果的陪着她,支持她,随着她做一切她想做的,无论对的,还是错的!
师徒,她是他的徒弟,却重未对他好过半分,而他是她的师傅,却几乎用了全部的可能,对她义无反顾的好!
云若飞摸了摸眼角,还有泪水,却突然脑中出现一个白发女子慌张的在雪山之中四处寻找的身影!
她猛然抬头,诧异的眼睛让初语慌乱的拍打翅膀,担心的一直追问。
可云若飞却还是执着于那个场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是北帝告诉她的。
当然,她也知道那个女子,似乎与她有着一样的容貌。可最奇怪的是她怎么有种感同身受之感,那切肤之痛与碎了心的慌张几乎一同袭来,就连耳边似乎都还听到了白灵风对她说:回去,快回你的地方去!
云若飞头疼的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惊得初语马上飞了出去,唤来了林星宿!
“这是怎么回事?”林星宿看到此景后,企图马上去扶起云若飞,却发现她似乎痛苦非常,不仅冒着冷汗,还一把推开了他!
她痛苦的说:“星宿,我的头,好像裂开一样……好痛……”
林星宿重未见过这样的云若飞,更没听说她像自己这般求助,这让他害怕着急的不知所措,却始终半点不见七星手环有任何的光亮,无奈之余,唯有让初语去找耶律宏。
不知如何应对的林星宿端来水,却被云若飞无意打翻,见她痛苦的翻来覆去,胡乱的扫乱着一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却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北帝进来时,云若飞不小心触碰了床边的碎片,鲜血滴落,却分毫不减一点痛苦,只是说:“白铭,我想见他……白铭……”
北帝看着云若飞前所未有的痛苦,也担心的追问初语因何事而起,可终究问不出任何因果,毕竟本也是突然如此!
恰在此时,他却发现云若飞的七星手环发出巨光,而她的眉宇之间赤炎印记若影若现,就连眼神也都赤红如血!
北帝见过她的这般模样,倒也没有惊奇,可却在她开口后,吃惊的立于当场,再无往日里的半点毫无所谓!
云若飞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灵声音,说:“耶律宏,去北冥山,记得去陪着他……记得提醒他不要下山!”
云若飞痛苦的抱着脑袋,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惊的初语和林星宿近乎骇然!林星宿企图去打晕她,却被北帝阻止,说:“不要,让她说下去!”
北帝诧异的看着云若飞,听着她仿佛像另一个人一样,说:“白铭……你在哪呢,白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白铭……不要在为了我下山了,这一世,你为自己活……白铭……”
林星宿的手震惊的久久没有放下,而北帝却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诧异的抓着云若飞的肩膀,说:“是你,我知道……我小时候看到的人是你……白灵风为什么让你回去……回哪里去……怎么回事,到底是……”
眼见北帝粗暴的行为,林星宿一把拉开了他,抱着云若飞说:“你在做什么!”北帝指着云若飞,说:“我不会认错的,就是她……20多年前救我的那个白发女子就是你……怎么回事你,你的脸……白铭,你是为了白铭…难道说…”
此时,耶律宏方才想起,似乎云若飞每次变得如此,都因为有人要伤害白铭!
别院之中的怒吼,明王府的震怒,每一次都是为了白铭!
然而就在此时,云若飞又似乎变了自己,痛苦的捂着头,哭着说:“白铭……我想见他!”
耶律宏素来冷静,他似乎想起什么,说:“浮生忘,半颗的浮生忘,在哪里,给她吃下就不会这样了!”
初语着急的飞了过去,从床榻旁叼来一个绣袋,而里面正是那半颗的浮生忘!
林星宿不忍他痛苦,喂她服下了最后那半颗的药!
不一会,一切就都安静了,只不过她呢喃之中,有些人若隐若现……白铭也好,苏逸之也罢,都让人不忍打断,因为眼角的泪水再也没有断过!
林星宿看着北帝眼中的揣测与骇然,想问,却因为屋外来报,说萧允文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