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有个姐姐……那……在那里!”
然张伯却看到空荡无一人的地方,责备她的恶作剧,惹得幼小的云若飞委屈落泪。
但云若飞熟悉的回到祠堂,看着那画像与机关,心中感慨如今自己所处之地究竟是梦还是真,究竟是过去还是另一段人生,因为一切如她的回忆,却偏偏这里的云若飞有影子,也没有初语。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人来人往的吵闹,她方才明白原来白日里的委屈,让幼小的云若飞负气出走,全家人急得四处奔走,尤其是张伯哭得厉害。
云若飞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去了哪,却不曾想居然是因为自己造就的委屈,她看着此情此景,暗自猜测,果不其然看到了小小的林星宿跟着林清桂来了云府。
四处寻找的林星宿颠倒在地,手滑破了皮。
凭借着心中推测,云若飞招了招手,不知是否是天生的缘分,林星宿不仅没有害怕,还跟着她来到了祠堂。
他说:“你是谁?”
“去城外往南方向,护城河的山谷找她,她在那里!”云若飞蹲了下来,说:“记得,她在那里等着你去救她!不要……”
然就在她要交待不要一个人前行之时,又是一阵风吹过,云若飞无奈的发现自己消失了,而林星宿则惶恐的喊着那一声声的姐姐。
她似乎想起什么,说:“三月春猎,记得……”
现在的云若飞习惯了这天旋地转的感觉,果不其然,再一次落地之时,她已经到了3月春猎的皇家猎场。
而她也终于明白,在这个梦里,只有赤炎火命之人可以看到她,也唯有他们流血之时,方才开目与她沟通。
然此时的梦中,男扮女装的云若飞与林星宿驰骋比拼,却无奈迷路到了护城河旁。
熟悉的场景,让真实的她殷切期盼,果不其然听到了清幽玉笛,而随着云若飞眼中的恋慕看去,扁舟之上的苏逸之,依旧惊为天人,出尘清冷。
云若飞远远的看着,却发现青鸾飞来,落于前方自己的肩上,心中感慨怀念,却在前方的自己转身的一霎那,又随风而起,来到了及笄大礼的殿上。
云贵飞依旧美艳,萧允文沉稳内敛、眼有恨意,然而此时的她企图告诉众人此人之面目,却无奈发现跪着的云若飞根本没有看向她,而是惶恐的等待着南帝是否指婚。
关键时候,又是一阵的旋转,可这一次,她似乎听到那熟悉的悠扬玉笛,却声声哀凄。
梦中的她看着如镜花水月一般的回忆,一幕幕闪过,却迷恋于如今耳边所听到的笛音,进不去梦中,也醒不来真实之中。
过了似乎许久许久,她终于结束了徘徊,因为那让她怀念的笛音不在,而周围一切的安静,似乎终于又让她进入了自己的梦里。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她再回梦中,却发现梦里的自己早已哀默心死的住在豪华宫殿,然而宫殿白雪苍茫,风格与南国相比豪迈简约。
此时玉凝华服而至,梦中的云若飞勉强微笑,而她也终于明白此时的梦早已在北国的皇宫。
可此时,又有笛音入耳,那首送君千里,不知为何竟让梦中的云若飞湿了眼睛,落下眼泪。
有人唤着她,有人在争执,她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梦里的自己在看腾空而起的自己,却又似乎听到了她再说:“走吧,到这为止就好了!”
云若飞悠悠醒来,哭湿了的头枕冰冷的让她明白,这里的一切方才是真。
狭小的空间,颠簸的马车,双儿惊喜的眼睛,初语闹腾的啼鸣,这里的一切是真,然梦里的一切却让人永远无法忘记。
本想着去串联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却发现不过是一场回忆,更是添加了迷茫与揣测,让她迟迟不语的躺在榻上,惹得双儿担心非常。
渐渐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是不懂。
云若飞说:“双儿,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我有影子,却没有初语!”
“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初语像个孩子一样紧张的以为云若飞不要它了,说:“是不是你不要我了!”
云若飞摸着它小小的头,说:“你是我的影子,没有人不要自己的影子!”
双儿担心的说:“若飞,你吓死我了,梦里你突然哭,突然笑,突然喊,你知道把我们吓得!”
“双儿,我听到了……是不是他来过?”云若飞别过头,小声的询问,害怕的居然不敢看双儿的眼睛。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错过了双儿欺瞒的眼,忽略了她拙劣的谎言,听她说:“不……没来过!”
“是吗?”云若飞无奈苦笑,说:“是我想多了吧,总是听到笛音……还以为……可是他又怎么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