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瑾看着盒子,一路上一直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小心地取出了盒子,放在石凳上。林希瑾又搬起桌面,有些为难,这个明显是能够多次使用的,但是该怎么合上呢?难道……林希瑾直接把桌面放上去,大致对准了位置,用力地摁下去。
“咔嚓。”
轻微的机关声让林希瑾嘴角勾起,果然是这样。
哎,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这样精细的机关,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不可小觑的啊!
抱着盒子回到了属于她的院子里,漱玉并没有什么反应,林希瑾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然后关上门。放下油灯后在灯光下细细地查看盒子,黑色的,没有锁,抱回来的时候很有分量,基本上林希瑾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银子了。
一千两啊!
林希瑾有点懵懵的,兴奋得有点过度了。去了一趟后花园就有了一千两银子,这实在是有点太容易了,莫怪所有人都喜欢寻宝了。虽说这个是林家的家财,本就该属于她的,但毕竟来得太过容易些了,也不是她亲手挣出来的,这种感觉真的有些飘忽。
林希瑾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手打开了盒子,一锭一锭的元宝状的银子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经过了岁月的沉淀,银子的表面有些黯淡,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林希瑾拿出一锭,有点沉,抛了两下,感觉有点新奇,又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呃,有点硬。原来一锭一锭的银子就是这样的啊!
不能怪林希瑾没见过世面,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几个会吃的没有事儿买上这样的银子一锭一锭地存着呢?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银子总会有一些好奇心的。林希瑾把玩了一会儿,兴奋的脑袋终于平和了一些,开始计算起来。一锭就是十两银子,这里有二十锭,就是两百两……
还有八百两呢?
林希瑾的心一下子拎住了,她慌乱地把所有的银锭都扒了出来,看到盒子底部的那一叠纸,林希瑾才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这应该就是银票了。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林希瑾颤抖的手拿起这一叠纸,每一张上面都是写的一百两,数了数,正好八张,林希瑾终于放心了。
林希瑾取出一张银票之后,便又把剩下的银子,银票都放入了盒子,然后把盒子锁进了箱子,终于再次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折腾了一宿,也是困了,不多时,林希瑾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被漱玉叫醒的时候,林希瑾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在漱玉的服侍下穿衣洗漱之后,走到房间外吹了晨风,林希瑾才清醒了过来。
清晨一家人请过安,吃过了简单的早饭之后便各自散了。
林希璃和林希钰要去书院,林希影和林希音各自回院子学着男红,两个侍君也回了自己的住处。林希瑾回到自己的院子,四处绕了一圈之后又去了林正君的院子。
林正君正在看书,坐在边上绣着什么东西的烟紫叔一眼看到了林希瑾,站了起来:“家主过来了。”说着便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放在小几上后便规矩地站在一旁。
林正君放下书望着林希瑾,眼里满是关心:“瑾儿身体刚好,怎么不多休息呢,过来找我有事吗?”
林希瑾微笑了一下,对烟紫说:“烟紫叔,我昨儿看到后花园的菊花倒是开得恣意。记得在书院的时候有同窗向我介绍了菊花酒,说是清凉甜美,养肝健脑,还能美容。你去叫几个人去收上一些菊花瓣,晒干了之后我们也试试来酿了尝尝,让父亲喝了啊,永葆青春!”
烟紫笑得柔和:“那敢情好,家主一向是个有心的,定错不了,烟紫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林希瑾这才转过身坐到了林正君下首的小凳子上,撒娇道:“看爹爹这说的,没事的话还不许瑾儿来爹爹这儿来尽尽孝心了啊?”
林正君敲了一下林希瑾的脑袋,看着林希瑾挤眉弄眼的样子,笑得满是宠溺:“瑾儿有孝心是自然的,只是这次过来果真只是要来看望爹爹么?”
林希瑾从怀里掏出银票,递到林正君的手里:“还是瞒不过爹爹。这是母亲留下的,瑾儿留下了一部分,这些是交给爹爹做家用的。瑾儿病的这些日子,苦了爹爹了!”
林正君接过银票,也没有多问什么。他是男人,只要管好家宅安宁就够是。只是有些忧心地叹了一声说:“爹爹有什么苦的,只不过能做的也就是帮瑾儿管好家里的事罢了。只是为难瑾儿以后要为这个家劳碌奔波了!”望着林希瑾的眼里满是担忧疼惜。
林希瑾认真地对着林正君说:“身为堂堂女子,如不能照料家人,又有何面目立于这世上!养家糊口,这本就是希瑾的责任,何来为难之说。”
林正君欣慰地摸了摸林希瑾的脑袋,口里只不住地应道:“好好,不愧是我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