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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林希瑾带着李逍去见林正君。依仗着李逍的厚脸皮,林希瑾再一次被雷了。
看着林正君拿着手帕一边拭泪一边搂着李逍“这可怜的孩子啊!”“我的心肝儿啊!”地叹息个不停,李逍还顺应情节时不时地不落半滴眼泪地假嚎两声。林希瑾震惊了,这是哪里来的奇葩啊?还有人可以比她更雷吗?反正林希瑾自问以她的段数是没法儿做到李逍这样的。
真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林希瑾嗟叹了一声,看着林正君一时半会儿的是想不起来她家女儿的,于是带着林希璃告退,把整个场地都留给李逍发挥去了。
回到她的院子不久,漱玉便带着两个她没见过的中年女子了进来。
林希瑾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两个女子都身穿短褂,一着深蓝,一着藏青。两人低着头跟着漱玉走进院子,姿态低调恭谨,落脚无声,也不左顾右盼。虽没见过,林希瑾也知道这该就是侍墨和侍书了。林希瑾不由心中惊叹,不愧是母亲亲自□过的贴身丫头,行为举止比起一般中等人家的小姐都还要知礼一些。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漱玉向前走来敲门,两个女子都垂手侯在台阶旁不显眼的地方。
待到林希瑾应声之后,漱玉抱着满怀的东西走了进来,向林希瑾回禀:“家主,这些是二少爷的丝线,漱玉把铺子里有的都买了一些。这些是彩衣坊的布料。家主只说买几匹素些的料子,漱玉就挑了府里以往常用的几种买了一些,都在这里了。”
“嗯。”林希瑾伸手摸了摸布料,手感细腻,质地柔软,卖相也好,的确是很不错。放开了手之后问漱玉,“你买的这些是彩衣坊最好的料子还是中等的?”
“是中等偏上的。这些料子是府上在京里的时候也常用的,府里的主子大多都是用的这些料子做的衣服。不过这里的价格却是比京里要低上不少,漱玉以前也曾在京里帮府里仆妇给她们的小夫郎带过这种料子,京里这两匹料子的钱估摸着能在这里买三匹了。”
“嗯。”林希瑾摆摆手,说,“把这些给希影和希音各送一匹过去,剩下的就都给父亲送过去,顺便把丝线给希影。出去的时候让侍墨和侍书进来。”
“是。”漱玉行了礼,便抱着满怀的东西走了出去。
侍书和侍墨两人进来的时候林希瑾正在思索对两人的安排问题,她本想将两人派出去带着漱玉去找找布料的来源的,看着两人的样子倒觉得这样有些浪费了,这两个人一看便是经过母亲精心□了的,有本事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够忠心。面对着明显年幼的小主子也是明显发自内心恭谨的模样,林希瑾猜想母亲肯定是施恩于二人了的,而且是大恩。
而两人进来看着林希瑾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敲打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便恭谨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地静候着林希瑾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林希瑾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了。”不管怎样,她现在得先了解一下她目前手下唯一的铺子的情况。于是示意两人坐下,待两人坐着凳子三分之一的位置恭谨地坐定了之后,林希瑾才开口,“本来早就该和你们聊聊了的,只是希瑾一直卧病,所以委屈两位在当铺这么些个日子了。”
“是家主抬举了,这本是侍墨和侍书该做的事,谈不上什么委屈。”说话的是穿着藏青短褂的女子,按照人的说话习惯,她该就是侍墨了。看来这两个人当中,主外的该就是她了。果然身穿蓝色短褂的女子一直没有说话,还是穿着藏青短褂的女子继续说道,“不知家主这般招我俩回来可是有事?”
林希瑾点点头,抬眼望着藏青短褂的女子试探地问:“不知侍墨你俩在当铺有何发现?”
“嗯。”林希瑾猜的果然没错,藏青短褂的女子侍墨点头,神情严肃地回道,“因为家主一直抱恙,正君又因着家主无心他事,所以我俩一直没有机会禀报。这胡掌柜的,有贪墨行为!”
林希瑾心里一惊,面上却还是淡淡的。轻飘飘地扫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可有证据?”
“有的。”侍墨垂手低眉,“侍书已把当铺上交的账面上有问题的地方都划了出来,历年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八百两之巨。”
“果真?”这下林希瑾再也装不住了,脸上终是显了惊讶之色。这不是林希瑾大惊小怪,一两银子等于一千铜钱,一个铜钱等价于一元人民币,这就是八十万人民币啊!这小小的一个清河镇当铺上居然被人贪墨了这么多的银子,怎能让林希瑾不吃惊?
“是的,家主如有需要,侍墨可以把侍书整理出来的账目取来给家主过目。”
“这且不忙。”林希瑾压抑住惊诧之色,摆摆手说,“你俩不辱使命,母亲果然是没看错人,在当铺就停留了这么些日子就把这深藏多年的蛀虫给挖了出来。”说着林希瑾又抬首望着侍书问道,“我记得以往府里的财务往来都是你经手的吧?”
侍书微微欠身,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