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渎牧龙君听了王亮的话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不做言语了。
好半天,山洞之内,都无有人声,待四渎牧龙君醒悟过来时,方才又问道。
“亮儿此番唤叔父前来何事?”
“叔父容禀,小侄现今是大魏金吾卫一员,随军出征南疆,剪除邪神余党,行至饮马河,路遇水莽鬼怪,因不擅水战,愁苦拿那妖人没法,方才请叔父前来相助。”
王亮说着话,将怀里的水莽草取出,递给四渎牧龙君过目。
四渎牧龙君接过水莽草,看了一眼,便愤恨道。
“果真是水莽草,此物之上还有淡淡妖气残留,虽然被真身施法掩盖,但又怎能逃了本君的法眼?侄儿勿忧,待叔父擒它上岸。”
四渎牧龙君也是个急性子,其说完之后,便出洞上了马车,李锦,王亮,赶紧在后面跟上。
因为事出突然,故而李锦便没有召集手下残兵,再说四渎牧龙君都请来了,接下来的战斗,他手下的残兵,参不参与都意义不大了。
四渎牧龙君到了饮马河岸边,二话没说就将他车驾前的四匹龙马,放了出去。
龙马入水片刻,整个饮马河的水面上都沸腾起来,又这么“熬”了大概一刻钟,四匹龙马上岸,其每一匹嘴里都叼着一截粗大的水莽草。
“此间事了,日后亮儿你就替我多多照顾离尘一家。”
四渎牧龙君说完,还不待王亮作答,四匹龙马便将嘴里的水莽草,丢到了岸上,归位车辕,腾空而去,消失无影。
此时间这几段水莽草,数百载修行一朝丧,没了术法遮掩,其上妖气灵气四溢。
“李兄你看这……”
“平定饮马河,王兄当居首功,这妖身自然全凭王兄处理,河中应该留有残敌水鬼,小弟前去打探一番,好报于兄长知晓。”
李锦说完,王亮不置可否,既没有表态反对,也没有点头赞同,李锦说这话,也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其也不需要王亮的态度,故而他话音刚落,就从鲸囊中抽出一张符箓,贴在自家身上,纵身一跃河中。
李锦前脚刚走,后脚王亮就开始收拾整理岸上的水莽草,寻常的水莽草便是剧毒之物,更何况修炼了几百年的呢!
就紫莽道人的真身,给寻常修士喂下,那准保是一命呜呼,当然这只是王亮自家的推断。
不过他拿了这个水莽草,以后要用也是一个问题。
他叔父四渎牧龙君,生前就是中了水莽草之毒死的,所以尤为痛恨水莽草和水莽鬼,若是知道王亮也如此的话,那日后肯定对他是颇有微词,再有事想求他叔父,怕是不会向今日这般容易喽!
且不说王亮在岸上纠结,李锦下水之后,在周围转了一圈,倒是看到一些虾兵蟹将,但它们一点想要攻击李锦的意思都没有,谁见了他都是纳头便拜。
刚刚那些虾兵蟹将,水鬼水怪,看得清楚,这李锦和四头龙马是一伙的。
它们不认识四渎牧龙君,但是龙族对它们的血脉压制,是不可抗力的,故而它们才会连同着对李锦毕恭毕敬。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叫刘昌,本地人士,落水饮马河,已有十几年了。”
“哦!可知紫莽道人的府邸所在?”
“知道,知道!大人,小的愿意带路。”
李锦随便在这群水鬼,鱼精里挑了一个,问了几句,便被带着来到了饮马水府。
这紫莽道人真是没什么品味,堂堂一河之主,手下五千水军,住所整得跟山野之中没见识的妖怪洞一般。管它叫水府,李锦都替紫莽道人丢脸。
李锦进入洞府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现出原形的河鲜,李锦对这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趣,再则他的鲸囊空间也有限,若是实在寻不到什么好宝贝了,回头再挑好的,装一些煮了吃,补身子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