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师不大师,鲁莽不鲁莽的,洒家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李镇府不必和我这般文绉绉的,洒家刚刚命都差点丢了,还在乎些许疼痛么?”
五欲和尚倒是洒脱的很,其提起大刀,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自家已然痊愈后,对李锦很是感激。
“刚刚洒家还能撑一会儿,李镇府你放走了那个邹老怪,却是给自己留下了天大的隐患,若是等那人带着援兵来了,李镇府恐怕还要有一场苦战。李镇府……”
五欲和尚还待继续说些什么,却见其眼前的浓雾,被山风吹散了,不远处邹老怪尸体的残骸,就那般随意丢弃着。
李锦走到一棵大树旁,并指如刀,猛击下去,大树应声而倒。
“五欲大师,淮安出了什么事么?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残暴之徒,我观这战斗痕迹,想必你们这几位镇守,和他们斗法时间也不算短了,为何不见有其他人增援呢?”
李锦一边修剪着刚刚放倒的大树,一边头也不抬的询问道。
“唉!还不是被那些世家,门派闹得?为了一个淮安城隍的位置,都已经打了快十年了。”
一提起这事,五欲和尚就是满脸怒气,其长叹一声,坐在地上,恨不得大骂朝廷一顿。
“竟有此事?朝廷难道不管么?淮安府也不算是什么风水宝地,大家争个城隍干什么?”
李锦一听事态这么严重,直接放下了手中活计,严肃的向五欲和尚询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李镇府怕是很多年不在大魏了吧?东初煞气在大魏,大魏煞气在淮安,大魏全境一共有三十六处煞穴,只淮安一府便占了九处。
前些年有妖邪作乱,解开了不少煞穴封印,大魏皇帝为了快速稳住局势,就将自家的国运和煞穴封印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哪里是争城隍?他们是在争大魏的实际控制权,是要掌控整个东初洲。
朝廷也不是一点不管,这不是派你来了么?李镇府你已经是洒家见过的第六任淮安镇府了。”
五欲和尚虽然吃惊于李锦的实力,但还是对李锦未来的前途并不怎么看好。
“妈的!”
李锦听完后,恨恨的骂了一句,便再次开始了手上的木工活计。
“斗了十年,小势力都被打得差不多了,现在淮安府就只剩三家争霸了。这邹老怪三个就是三家中的东初洲北岳山神的小儿子,廖镰的人马。你今日杀了他们,就是和廖镰撕破了脸,李镇府还要早做打算啊!”
五欲和尚感激李锦救自己一命,倒是很为李锦“着想”。
“呵呵!大和尚你倒是好心,但不知其他两家都有何背景啊?他们这么打下去,都十年了,怎不见淮安府有煞气爆发的迹象啊?”
李锦笑了笑,反问了两句,手上的木工活计,他做得还是很认真的。
“这在咱们淮安倒不是什么秘密,你随便问个修士都知道,另外一家是岭南柳家,柳家是修真世家,在整个东初洲都算得上是一流势力,此次争夺城隍的还是上代家主柳杰,所以柳家投入的人力也是三家中最多的。
最后一家是西海无量山的无量老祖座下三弟子韩点点。无量山经营西海航线多年,是东初州,西坠洲,南正洲,三州的海运必经之路,富得流油,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堆积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