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晚上灵感比较旺盛,所以每次都是12点开工,唉!看在咱这么努力的份上!喜欢这个书的朋友留个脚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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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思娘的车队虽然速度不快,但好在是日夜兼程,倒也可以在翌日赶到琼京。在马车的一摇一晃下,天色渐白,秋意袭人,寒露在早日甚重,那一星星零散的睡意也被这凉爽的空气给驱散了!
寻儿拉着一匹老马脚不停蹄跟在车队后面,比起那只瘦骨嶙峋的老马他反而更像一头牲口。啪!一条鞭子抽在他身上。
“啊!”寻儿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咚的一下子摔在地上。四周一片哄笑,在秋日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而旷远,几个赶车的车夫回过头一看,啧笑了一下便转过了头去!
那些哄笑的人都是一些曾经被寻儿欺负打压的侍卫家奴,如今有这种棒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而其他不相干的侍从看寻儿的眼神也是满含嘲弄!
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就是这个昔日思娘身边红人的真实写照!现如今他这般境地,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初积的孽报!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寻大倌人嘛!怎么成马奴了呢!瞧着小身子骨冻的哟!”
“哈哈!指不定这寻大倌人同那些贵人们玩腻了,人家现在就喜欢这牲口!”
那些嘲讽之声铺天盖地的朝着寻儿刺去,就见寻儿那清秀的脸颊变的分外狰狞,他瞪着眼看着周围冷嘲热讽的人群,眼神分外怨毒!
“哼!”一个侍卫一声冷哼,又是一鞭子朝他招呼过去。
“看什么看,你这舔贵人甸子的腌渣贱人,现在取了你的狗命也没人管的!”说罢,又是一阵鞭子朝着寻儿狠狠的抽去。
尖厉的痛叫声和高昂的笑声混杂在一起,从车队之尾传开。那群侍卫打的正欢便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骂道:“做死的东西,一大早鬼吼个什么!”
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慢慢下了马车,朝着那群侍卫的方向走去!他一双丹凤眼不屑的扫了那群侍卫一下,看到被打的血肉淋漓的寻儿的时候,女相的脸上霎时笑意大现,发出一声快意的大笑:“哟!我说真是谁呢,原来是寻大倌人,啧啧!这一顿鞭子滋味如何!哈哈!”
那寻儿的手被那群侍卫用鞭子捆着,系在马尾巴后面,如货物一般拖着前走,他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已经满是血口子,就算好了也破了相了!此时他眼神涣散,气息也散乱不已,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哼!活该!”那红衣女相男子邪佞的一笑,抬起脚正准备朝着寻儿踩过去,就听到一个淡淡沙哑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游大家似乎还没说要他的命吧……”
抬着的脚慢慢收了回来,红衣男子目光朝着说话的那人一睨,只见那人身形高挑,面上却带了一块奇怪的半面面具,遮住了右脸。
那红衣男子语气讥诮的说道:“呵,这不是不是澜房倌人吗,莫不是今日好心也泛滥了,还是说看到这位寻大倌人尊下心里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言罢,红衣男子嘲讽的看着澜房。听到那红衣男子那般说澜房身体轻微的一颤,却没有说什么。这澜房长相颇为俊美,鼻梁高而挺,轮廓很深,整个人面部分外立体。可惜的是这么一张俊脸上,那张苍白诡异的面具这破坏了整体美感。
“我心中如何想的自然不劳赤沅倌人费心,只是你也莫忘了,这马车里坐的谁,游大家又是怎么吩咐的!”澜房声音有些冷硬的说道。
赤沅闻言神色一变,望着澜房身后那架马车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毒,冷冷的说道:“不过是个假清高的货色,小爷我才不屑理会!”他说的嘴硬,可是声音已经渐弱了下去,一脸怨毒神色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澜房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下匍匐在地的寻儿,便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车上。被这么一闹,那些侍卫也悻悻的放下了鞭子,四散了开来,而那个被系在马尾巴后面的人似被众人遗忘了,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拖着前行!
林渺他们的马车本就临近车尾,三人又都没睡沉,这外面动静这么大他们只能能听到。那声声凄厉的惨叫以及那些侍卫畅快的笑声都如一张大网缠在林渺的心头,而窗外那肃白的穹宇也让她觉得分外阴沉。
这个世界,所谓的正义、人性都是由身居高位的人决定的。人命如此微贱,那个前日还耀武扬威的倌人,如今便落的现在这般惨烈的折磨。可林渺看着他那怨毒的眼神,却觉得他分明是在怨着、在恨着、在不甘着。
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渺叹息了一声,慢慢将窗帘放下,心里有些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