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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香子别具深意的一笑,目光在那大床上一晃而过。然后又恢复以往的惫懒神态,懒洋洋的走回了自己房里。
林渺连忙上前将房门关好,用门闩将门扣的死死的,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她心头冷笑,自己的这位‘师兄’大人当真不简单!回想了一下梵香子的神情,林渺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一个计划浮上心头,她转过身就看到已坐在床头的听琴。此时,他面上的潮红已退,脸色透着丝苍白。还未等她开口,便见听琴冷淡的问道:“为何助我?”
林渺一愣,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扁扁嘴岔开话题问道:“你究竟是听琴还是弓长琴?”
听琴的眸子似嘲非嘲的瞥了林渺一眼,反问道:“那你究竟是男是女?”
林渺眉头一皱,方才她和梵香子说的话,听琴自然是听到了的。他这般问只是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已。心头微恼,她目光瞥及听琴微微颤抖的身躯,这才想起他肩头有伤。她压下心里的不爽,在包袱里翻了一翻,拿出一瓶伤药递给听琴。她随口问道:“怎么受伤的?”
听琴清冷苍白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赧色,气恼的瞪了林渺一眼。林渺被他搞的一头雾水,脑袋里联想了一下之前他的那狼狈模样,一个念头突然袭上心头!
莫不是被下药了吧!
若是真是这样,依着听琴这冷清的性子,要他就范还真比要他命还难!
“那伤口你自己弄出来的?”林渺小声问道。
听琴点点头,缓缓解开衣袍,当着林渺的面就给自己上起药来。林渺心头暗赞了句真是贞洁烈男,她目光移及听琴的伤口,不由吞了一口唾沫,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狠!那伤口怕是已经深及骨头了,若是不及早医治他那支手臂也会废掉!
“还是我来吧!”林渺从听琴手里拿过伤药,不顾听琴怪异的脸色就快速的就帮他把伤口处理了。林渺吁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暗赞:自己还真是有红十字的潜力!
听琴看着面前这个男装打扮的女子,眉心兀的一皱,他突然开口道:“你是兰花?”
林渺动作一僵,面色抽搐的看着听琴。她怎么也没想当初的一面之缘听琴居然还记得她。
“额……那是个误会误会!”林渺连忙解释道。
听琴轻扯了下嘴角,便移开了头,只听他薄凉如玉的声音在房内缓缓响起:“何必解释,你这般身份尊贵之人,自然不会是我这种卑贱的妓子……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郡王大人!”
早上梵香子和林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让人一眼难忘的面容被有心人看到,自然就记了下来,也传回了游妓车队里,登时在车队里也轰起了一阵飓风,在加上思娘被梵香子刁难的事也传遍了整个城主府。故而,整个游妓车队里无人不知思娘那晚收留的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飘香郡王大人!
林渺徐步走到房内的椅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此时她面色已经恢复冷静,她看着听琴从容不迫的说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呢?弓长琴?”
“我并非甚么弓长琴!“听琴冷冷的说道。
林渺饮下一口冷茶,砸吧了一下嘴,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是吗?你若不是弓长家的后人,那你那双眼睛又是来自何处呢?”林渺唇角一勾,目光微眯着看向听琴那双重瞳。
“琅邪弓长氏,世代重瞳!你就算想否认你的眼睛也容不得你说谎!还是说你在怨恨?在躲避?自己不得不如此卑贱的活下去呢?”林渺言辞犀利的说道,她目光直视着听琴不给他一点躲闪的机会。
听琴呼吸紊乱,看向林渺的眼神里已渗满冰寒,他似自嘲的一笑:“我是弓长琴又如何!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沦入贱民籍的基佬而已!”
林渺目光缩了一缩,她声音满含诱惑的说道:“如果我可以让你摆脱呢!”
听琴看着林渺,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冷笑道:“贵女莫不是无聊透顶,拿我这贱民寻开心么!”
林渺面色如常,对于听琴的讽刺她毫不生气,反而面带微笑的看着听琴,满是
胸有成竹的神色!
见她如此听琴心头也稍一犹豫,他看着林渺目光有些闪烁,两人这般对峙了好久,才见听琴艰难的问道:“所言当真?”
“自然!”林渺肯定的答道,雌雄莫辩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映这晕黄的烛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说罢!你的要求!”听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清冷的模样!他自然明白世界上没有白给你吃的午餐,眼前这女子若是真有帮自己的方法,那自己也必须拿出等价值的东西去交换才行!
“果然爽快!”林渺赞道,她确实有让听琴摆脱贱籍的方法。而眼前这个身带重瞳的男子,对于林渺来说自然有着很大的用处!
当世第三罪,身带异瞳者,杀之!
究竟这些身带异瞳的人有着什么秘密呢?阿陀宫竟然要这般赶尽杀绝!她若是想要了解其中的阴谋,就必须先堪破这五宗罪才行!
林渺微笑着看着听琴,樱唇轻启道:“一年为期,你做我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