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官人竟然不读书,竟然与他的狐朋狗友相约到茶楼喝茶。
“娘亲,儿息妇没有针对官人的意思,官人是读书人,应该好好在家里读书。现在家里困难,不应该与狐朋狗友天天到茶楼喝茶。”听到婆婆出来拉偏架,李胡氏只得一边向着婆婆行礼,一边委委曲曲向婆婆说明,“现在就是大郎与大娘也没有钱买糖葫芦。”
两个儿女终于明白爹爹为何不给他们购买糖葫芦,原来被爹爹用去喝茶了。
两人放开李四郎大腿,双双扑到李胡氏怀里,委曲得越来越号啕大哭。
面对两个哭泣得越来越厉害的一对儿女,李胡氏伤心得更加厉害,一边抽泣,一双眼睛不停抹泪。
李母打量两个还抱着李四郎哭泣的一对儿子,转眼之间现在突然抱着儿息妇大哭。
这个还不是儿子害的,她瞪了李四郎一眼,李四郎不禁低头下去,数地面的蚂蚁。
李母想了想,突然从衣袖抽出四文铜钱,递给大娘与大郎:“大郎,大娘,给,你们明天给购买糖葫芦。”
大郎与大娘不禁大喜,眼巴巴望着李母手里钱。
但是他们失望了,李胡氏出手。
李胡氏急忙拦住李母:“娘亲,那是你老人家的零用,如何使得。儿息妇已经给大郎与大娘购买糖葫芦。”
说完,她依依不舍从袖子掏出用树叶包裹着一串糖葫芦,那糖葫芦还带着她的体温。
李胡氏从糖葫芦一颗又一颗取下,分别给了李母、官人、两个儿女,最后才是自己的。
两个儿女看到糖葫芦,一边啃着,一边破涕为笑。
李胡氏吃了一颗糖葫芦,把手里糖葫芦交给李母,自己就去做晚饭。
她再有意见,也不可能让李母做饭。
官人是读书人,自然不能做饭,只得自己做饭。
李母不禁摇摇头,想起以前糖葫芦是一人一串,现在全家人只有一串,心里不禁埋怨官府起来。
如果没有官府搞的什么积善积德路,儿子与儿息妇也不会吵吵闹闹,两个孙子孙女还各有一串糖葫芦。
虽然她心里埋怨,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不断叹气。
次日,李胡氏依旧到赵家庄妖芋作坊上班,李母继续纺纱。
李四郎昨天被李胡氏吵闹一顿,再也不好意思去茶楼喝茶,老老实实拿起书本,认认真真读书起来。
他此时想安静读书,但是有人不想让他安静。
里长带着一个叫海敏官差找上门来,对着李四郎说道:“官府有人找你。”
“差爷,不知有何事找学生?”他是读书人,自然可以在官差面前自称学生,一边行礼一边问道。
他自己认为是照章纳税,父亲李奎还在驰道服力役,不知官府为何要找自己。
难道是昨天与胡人说话,但是自己没有得罪那些归化胡人吧。
官差此时再也以前的傲慢,而是恭恭敬敬一礼,说道:“请跟在下来。”
一柱香之后,李四郎与官差来到县城官府衙门。
官差带着他进入衙门左边一个房间,他抬头一看,挂着驰道总掌柜。
看到驰道两个字,他不禁大吃一惊,父亲已经服役,自己不会被拉去服力役吧?
想到这里,他想跑,但是已经在官府挂号,能够跑到哪里去?
他只好忐忑不安进入房间,却见房间案几坐着两个大约五十左右的典吏。
他不知驰道总掌柜为何要找自己,一脸茫然。
两个典吏虽然都是五十左右,但是一个皮肤白皙,一个黎黑。
那个皮肤白皙的典吏对着他点点头,示意叫做海敏给他上茶,还让他在茶几坐下。
通过那个典吏自我介绍,他才明白,两个典吏一个叫做雨济旱,一个叫做贾理。
雨济旱态度和蔼,看着他喝茶,轻声问道:“汝是李肆?”
“学生正是李肆。”李四郎拱手一礼,不亢不卑回答。
雨济旱点点头,望着他突然问道:“汝昨天在醉春风茶杯,与归化胡人交谈过吗?”
李四郎不禁大吃一惊,自己昨天与归化胡人交谈,为何今天官府就知道了,而且今天还找来与自己谈话?
李四郎不禁一脸苦笑,难道昨天出门没有查看黄历,不但回去被娘子吵闹一顿,还被官府找来谈话。
“禀告主簿,学生昨天与一个归化胡人交谈几句。”李四郎硬着头皮回答。
听到官府如此问,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回忆自己与归化胡人交谈的点点滴滴。
自己虽然与归化胡人交谈,但是谈的乃是正常之事,没有谈过卖国之事。
想到这里,他终于镇定下来。
雨济旱眼睛望着他,继续问道:“与你交谈之人可是叫做赵一保?”
“正是,那个归化胡人叫做赵一保。”听到这里,李四郎心里不禁一惊,官府知道得太清楚了,竟然连对方的姓名也知道。
雨济旱眼睛一直盯着他,此时露出淡淡的微笑:“听说赵一保要拜汝为师?”
完了,完了,那个归化胡人要拜自己为师的事情,官府也知道了。
自己还想继续考功名,还没有想到教书,更没有想到教授胡人。
但是昨天被胡人拜师已经是事实,这个无法否认。
“禀告主簿,赵一保确实提出向学生拜师。”李四郎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雨济旱点点头,表情柔和,面带微笑问道:“那汝想过给归化胡人当老师没有?”
什么,竟然要给一群大老粗当老师,而且还是胡人。
可是官府已经问道了,得相一个法子推辞。
“禀告主簿,学生还在家里读书,准备考取功名。”李四郎以读书为理由,婉言拒绝。
“对考功名没有影响。”雨济旱点点头,脸上带着微笑:“这个不是私塾,而是一个学堂,老夫乃是山长。”
“禀告主簿,这一群归化胡人要修建驰道,如何能够上课?”李四郎还是不想给胡人当老师,又找到一个理由。
雨济旱轻轻一笑,淡淡说道:“非常简单,这个乃是夜学学堂,白天上班,晚上上课?”
“禀告主簿,学生不明白,为何要给这一群胡人上课?”见到雨济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他干脆直接了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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