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房这次竟然崛起了,因为石碑、县志、府志苏家修路的排名第一是三房的人,第三也是三房之人。
还好,大房最后还是保住了一点颜面,因为排名第二是大房之人。
二房这次打落牙齿肚里吞,当时站在一边看笑话,结果这次上榜没有二房一个人的姓名。
让苏家所有人嫉妒的是,苏家上榜的名字第一竟然那个庶子苏晓芒。
看到三房崛起的势态不能阻挡,大房不得不作出一个决定,让三房苏步德成为副族长。
驰道乃是一个新鲜物事,对于灵泉县的老百姓而言是开天辟地的一回。
驰道是什么样子,什么是驰道,其实老百姓对于什么是驰道没有概念。
刘七来到王六家里,对着王六说道:“六郎,还呆在家里做什么?”
“七郎,实在没有钱上茶楼,如果要喝茶,家里也有茶。”王六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只是团茶,比不上汝家的醉春风。”
“吾来汝家,不是来喝茶,是请你出去的。”看着王六拿出团茶、茶碗、茶壶,刘七急忙拒绝。
听到刘七拒绝,王六脸色大变:“七郎,吾家家境不如汝家,难道汝喝不惯团茶吗?”
“六郎误解,今天是驰道正式通车的日子,出去看看。”刘七一边行礼,一边急忙解释。
两人可是同窗,被同窗误解可不好。
听到是这个原因,王六脸色稍霁,一边还礼,一边摇摇头:“七郎,现在家里管得紧,要多读书,少玩耍。”
“六郎,难道汝已经忘记吗?这个驰道吾等也捐款了的,积善积德路也有吾等一份。如果不去看看驰道,岂能甘心?”想到王六还一心一意读书,刘七急忙提醒。
王六打量隔壁的房间一眼,隔壁的卧室就是他的娘亲。
他的娘亲很少外出,正在一心一意纺纱。
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反而教训刘七:“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要耽误读书时间。”
“汝说得有理。”刘七承认王六说得有理,下一句马上来了一个大转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六郎,如果连驰道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岂不是闹出天大笑话出来。”
“七郎说得有理,可是娘亲害怕在下浪费光阴。”王六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刘七向着卧室房间,对着木门恭恭敬敬一礼:“伯母,今天驰道正式通车,小侄想带着六郎出去增长见识,不知可以不?”
“既然是增长见识,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耽误太长时间。”里面传出来一个慈祥温和的声音。
王六其实心里痒痒的,听到此话不禁大喜:“谢谢娘亲,六郎一定把所见所闻回来禀告。”
他们两人从家里出来,发现昔日热热闹闹的县城几乎无人。
整个县城万人空巷,几乎全部跑到驰道来看稀奇,驰道两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小贩有的拿着糖葫芦,有的挑着水桶,大声叫卖。
现场锣鼓震天,狮子龙灯飞舞,鞭炮硝烟弥漫。
在阵阵黑色硝烟之中,加上眼前人山人海,一时竟然看不太清楚。
王六挥手赶走眼前刺鼻的硝烟,终于见到庐山面目。
他反反复复打量,一见不禁大喜:“果然平坦如水,还有石栏隔成两边,驰道外面还有木栏,原来驰道长得这个样子。”
“样子倒是不错,不知效果如何?”刘七不像他这么乐观,盯着驰道,口里充满怀疑。
王六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说金堂县的驰道速度提高四倍左右,灵泉县的驰道应该问题不大吧。”
“难说,金堂县的驰道从头到尾都是赵家庄修建,灵泉县的驰道可是分成五六个工段,难以保证品质。”刘七摇摇头,依然还是一副怀疑的脸色。
王六打量刘七一眼,找出理由反驳:“虽然开始六个工段各修建各的,但是后来有了赵家庄参与,问题不大吧。”
“有没有问题,试试就知道。”刘七依然坚持己见。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偏偏无法说服对方。
“来了,来了。”刚才的锣鼓沉静了一会儿,此时又响起。
王六不明白,看了看前面,可是眼前人多,挡住他的视线。
他只好对着身边一个高个子拱手一礼:“请问郎君,什么来了?”
高个子把身子垫高,用手搭了一个凉蓬,才终于看清楚。
“郎君,是雨主簿来了。”高个子一边拱手还礼,一边客气回答。
王六还是不明白,又是拱手一礼问道:“雨主簿还是在灵泉县,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雨主簿的四轮马车去试驰道通行时间,辰时刚刚到就从灵泉县出发。”高个子也拱手一礼回答。
刘七此时突然插话,摇摇头:“雨主簿可是四轮马车,速度当然更快。这个关键是两轮马车。毕竟,整个灵泉县只有一个四轮马车。”
“听说除了雨主簿,还有徐知县、程县丞的马车也去了成都,他们可是两轮马车。”高个子知道刘七的想法,把自己知道消息告诉刘七。
刘七还是不服气:“为何只是雨主簿的四轮马车回来,徐知县、程县丞的车没有回来,难道他们的速度不如四轮马车?”
“哦,那吾看看,原来他们的马车被雨主簿四轮马车挡住了,他们就在后面的。”高个子又垫高了身子,向着其它人发布最新消息。
王六打量刘七一眼,想了想说道:“雨主簿四轮马车是否跑得更快吾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典吏,他不可能把知县与县丞两个马车抛到后面,这是最起码的礼义。”
“不对,不对。”高个子又垫高身子,口里发出惊讶的声音。
王六与刘七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问道:“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