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茶一口,目光不知不觉向着在场的僧侣望去,希望从这些得道高僧得出答案。
水晶菩萨似乎有无穷魔力,那些僧侣不停报价,拼命想与水晶菩萨结缘。
“都说佛在心里,善行天下,”梅守一边望着僧侣,一边念道,“可是这些僧侣为何如此执着水晶菩萨呢?”
“能够做到佛在心里,善行天下,毕竟乃是少数有修行而又有悟性之人。而大多数人,其实还是看到真真正正的佛像,心里才能安心下来。”王文修一边喝茶,一边回答,“心佛乃是虚佛,佛像乃是实佛。”
“虚佛,实佛?”梅守拱手一礼,佩服不已,“不才又受教一些,谢谢子养。”
“这个不是老夫所说,乃是小圣人所说。”王文修摇摇头,“所以才制作这个水晶菩萨出来。”
果然是受到小圣人的影响,看来小圣人实在是天才,竟然影响王文修这种知天命之人,梅守不禁想到。
“心佛,佛心?”梅守想了想,想用君子与佛心之人比较:“遮莫这个与君子一样,能够做到君子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普通人而已,人也有七情六欲。”
“然也,”王文修此时赞同梅守的说法,“君子与小人毕竟是少数,普通人占多数。正是君子少数,才显得珍贵。”
“佛在心中坐,观音看自身!”梅守不禁想起一个大师的现场说法,不禁把此话念了出来,“修身在于修行,修心在于修德!佛魔在于一念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修心得清静,无争无念无利无功名。”
“儒家讲究是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王文修点点头,说出自己想法,“释家讲究是悟性,但是释家也要求修炼。两者既有相同,也有区别。儒家是以修身为主,悟性为辅;释家以悟性为主,修身为辅。”
“果然是君子,能够说出一番如此高深之道理。”梅守佩服不已,对着拱手一礼,“那请问佛祖的弟子,为何没有迦叶那种拈花一笑的悟性呢?”
能够得到这个结论,是否又是受到小圣人影响呢?
“什么君子,老夫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只不过痴长几岁而已。”王文修摇摇头,一边还手,一边苦笑,“至于佛祖没有悟性的弟子,那是因为他们着相了。”
“没有悟性,就是着相?”梅守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手里的茶杯忘记放下。
直至他感觉手里越来越沉重,才发现自己忘记把茶杯放在案几上面,不禁尴尬一笑,才把茶杯放在案几上面。
王文修轻轻地啜茶一口,放下茶杯,从容地说道:“有了悟性,就有了拈花一笑,这是佛教之快乐。没有悟性,还在着相之中,这是佛教的痛苦。”
“拈花一笑,佛教快乐;着相之中,佛教痛苦。”梅守恍然大悟,对着王文修拱手一礼,“不才受教,如此多谢。”
此话是你自己领悟,还是受到小圣人启发呢?梅守一边说话,一边不禁想着此事。
“老夫想了几十年,才得出这个结论,”王文修捋了捋有几根白须的胡子,一边还礼,一边苦笑不已,“老夫不过痴长几岁,汝如果在老夫这个年齿,同样可以得出此结论。”
“错也,子养乃是有心之人,乃是有缘之人,才能有如此悟性。”原来是你自己悟性,梅守心里尴尬不已。
他此时终于放下成见,又是敬佩不已拱手一礼,“子养不但是君子,又有悟性,看来与佛祖有缘。”
“老夫乃是俗人一枚,只适合红尘之中。缘份吗,乃是这些大师们。”王文修放下手里茶杯,扫视僧侣一眼,淡淡一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梅守摇摇头,口气越来越佩服,“子养虽然没有袈裟,却胜似袈裟;虽然没有念佛经,更胜似佛经。如果非常给子养一个结论,子养乃是一个有佛心事心佛之人。”
说完,梅守从座位站了起来,来到王文修对面,对着他恭恭敬敬一礼。
王文修急忙闪开,口里依然说道:“老夫真的是俗人一枚,留在人世之中吃喝结婚生子,当族长做官员,非释家弟子。”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梅守又是恭恭敬敬一礼,心里更加佩服,脸上正色说道。
“老夫只是对释家有所感悟而已,”王文修摇摇头,一边还礼,一边觉得小圣人说得有理,“有佛之人非披袈裟,披袈裟也未必是佛门弟子!”
这个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要知道现在大部分都是僧侣。
梅守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极有悟性的君子,竟然说出此话出来。
遮莫王文修境界高了,瞧不起这些真正僧侣不成,梅守不禁如此想到。
梅守偷偷打量那些僧侣一眼,希望不要被这么一群僧侣听到。
还好,他们与赵飞扬、蒋正等人坐在台子上面,而这些和尚僧侣都在台子下面。
他们距离这些僧侣不多有五步距离,看来这些僧侣没有听到。
否则如果此话被那些僧侣听见了,必定不依不教找王文修给一个说法。
梅守手指放在嘴巴面前,小心翼翼说道:“子养,此话留在心里,千万不能说出。”
“留在心里?”王文修摇摇头,打量那些穿着红衣的一群僧侣,语气充满了不屑一顾,“老夫想问一句话,他们是否是佛门弟子?一边对信徒说众生平等,一边视奴隶为会说话的畜牲,还把他们活生生剥皮制成法器。要知道,这些奴隶在制作过程之中不能挣扎,否则威胁要杀害他们家人。他们是佛门弟子还是魔鬼的弟子?”
梅守差点从座位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眼。
他瞠目结舌之后,忍不住问道:“子养,世上真的有这么回事?”
“当然,就是那一群喇嘛。”王文修淡淡一笑,“而且被剥皮制成法器之人,大部分还是汉人。”
“原来汉人在吐蕃地位如此之低。这个就是子养要去吐蕃的缘故吗?”梅守敬心惊胆颤之余,佩看了一眼,又是起来,对着王文修恭恭敬敬一礼。
“然也,他们是吾等族人,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汉族。”王文修这次没有让过,而是对着苍天拱手一礼,郑重而断然说道。
“正是,吾等与他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汉族。”听到此话,梅守深有同感。
他又是恭恭敬敬一礼,向着苍天拱手一礼,随后又是对着王文修拱手一礼,“现在不才也恨不得去吐蕃拯救汉人。”
“把西县治理好,就是对吐蕃最大的支持。”王文修摇摇头,也对着梅守拱手一礼,“西县乃是赵家庄基地,是赵家庄夺下第一个县。老夫走后,西县就交给汝了。”
两人此时完全打开心结,互相交心,互相行礼。
两人行礼之后,相视一笑,觉得心里极为轻松。
此时,刘全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大人,大宋境内的水晶菩萨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
“刘员外,请问是哪个寺庙?”王文修与梅守异口同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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