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到,这馒头太好吃了,竟然把老子吃撑到了。
不过只要消食一会儿,马上又可以进食了。
想到这里,他对自己肚子揉得更快了。
突然,他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不禁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
“主簿,叛军又要抢食了,那些可是我的美食呀。”他指着着大门外面的叛军骑兵,有些惊讶地说道。
阳康打量大道一眼,沉声说道:“改之(阳过字),出击。”
“诺。”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阳过口里,哨子一吹:“出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阳过率领五十亲兵出击。
“主簿,这五十骑兵,是否少了,对方可是三百骑兵。”丹巴平措用千里眼看了看,脸卡露出担忧神色。
阳康端起茶杯,淡淡说道:“丹巴将军,坐下喝茶,看好戏。”
丹巴平措举起千里眼,看了看,眉头紧皱。
不过阳康叫喊他坐下,只好坐下,学习喝醉春风。
他只是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举起千里眼,望着外面望去。
显然他人在这里喝茶,心思在外面战场。
阳康知道丹巴平措的想法,也不点破。
他根本就不看外面,一心一意对付醉春风起来。
德勒土登率领部下冲在最前面,看到阳康亲兵吃了一惊。
上次他们抢劫时候,汉人根本就没有出动骑兵,没有料到汉人这次竟然出动骑兵。
虽然他吃惊,不过一看对方只有五十兵马,仅仅只有自己一半,顿时放心大半。
想到这里,他一夹战马,挥舞手里大刀:“冲过去,抢他娘的。”
“冲过去,抢他娘的的。”后面的叛军一看,只有五十兵马,显然是来送人头的。
要知道,这次出来的,不但有他们一百骑兵,后面还有两百骑兵。
如果汉人是重骑兵,他们还有些担心,偏偏对方还是轻骑兵。
三百骑兵对付五十骑兵,如果还不能胜利,干脆拿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叛军从山谷高处冲下来,骏马下山,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双方就要撞上。
噗噗,噗噗,噗噗,空间突然传过来奇怪的声音。
德勒土登冲在最前面,突然他战马惨叫两声,又跑了几下,突然马失前蹄。
砰砰,德勒土登战马倒下,德勒土登跟着战马倒下。
噗噗,一个叛军骑兵惨叫一声,额头上面插了一箭。
他的战马没有跑几步,人突然从战马摔下。
噗噗,一个叛军左胸突然传过来一阵剧烈痛苦,人差点从战马跌落。
噗噗,一个叛军右臂传过来剧烈疼痛,手里的大刀不由自主掉落地面。
这些叛军虽然也有装甲,不过仅仅是皮甲而已。
战马更惨,就是皮甲也没有。
在连续不断弩箭之下,不死就伤,甚至重伤。
阳过这些亲兵,手里拿着的既是弩箭,不但速度飞快,而且威力远胜弓骑。
弩骑虽然厉害,不过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发出之后得重新上弦,这个大约五息左右时间。
阳过早已想到法子,让弩骑分成五排。
前面一排骑兵射出之后,后面一排继续射出。
虽然他们弩骑不多,但是叛军感觉弩箭是连续不断射来。
如果是在平地,这五十弩骑,未必是三百骑兵的对手。
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不但速度极快,而且还可以四面八方进攻。
但是这里乃是山谷,地势狭窄,叛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被迫从一个方面进攻。
叛军虽然人多,但是乃是大刀长剑长矛之类,只能近身交战。
现在他们遇到阳康弩骑,对方可以远距离发射,速度既快威力更大,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
胜幢降曲与吉村坚赞跑到后面,看到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
两人顿时魂飞魄散,身子颤抖不停:“弩骑,弩骑,撤退,撤退。”
两人说完,拼命夹住战马,想掉转马头。
还好,他们的骑兵刚刚跑了起来,还能够掉转马头回去。
但是德勒土登的骑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但冲在前面,而且还是骏马下坡,根本就收势不住,硬着头皮进攻。
结果这些叛军几乎全军覆没,剩下十几个也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无力。
他们原本还想拼命进攻,可是一看,百夫长德勒土登已经摔在地面,伤势严重。
剩下这十几个叛军正在犹豫是否进攻,此时阳过大声叫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十几个叛军看了看,犹豫几下,最后还是扔下手里刀剑,个个投降了。
看到叛军全部投降,阳过松了口气。
其实如果胜幢降曲与吉村坚赞两个敢拼命进攻,也有可能取得最后胜利。
他们不知道弩骑手持床弩盒子只能够装十支,要重新发射,得花一盏茶左右时间,才能重新装上弩箭。
两人看到弩箭威力,完全是被吓坏了。
加上叛军兵马本来不多,两人觉得保住兵马乃是上策。
德勒土登从战马摔下,手臂不慎骨折。
后面的叛军骑兵跑了过来,又在他身上踩了几下,顿时受到重伤。
他一边吐着鲜血,一边心里后悔不已,没有料到美食没有抢到,却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虽然没有死去,不过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最终还是会死去。
“这里还有一个重伤的,赶快抢救。”就在他后悔不已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不过他只听到前面半句,没有听到后面半句,因为他已经昏迷过去。
丹巴平措手里千里眼差点掉下,急忙用手拿住。
看到护士与郎中来到重伤的叛军面前,不解地问道:“主簿,这些叛军重伤,死了就死了,为何还要抢救他们呢?”
在他的观念里面,这些重伤的将士,吐蕃从来不会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