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兴如此做派,江白赤烈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看到江白赤烈受气吞声,贡堆司如顿时不干了,他指着徐兴大声叫喊:“奸贼,你羞辱我队长,老子来教训你。”
贡堆司如说完,捞衣扎袖,就要提起徐兴,痛打一顿。
徐兴没有料到这个蛮子如此野蛮,刚才伤势还没有好转,他又要来这一招。
徐兴瞳孔一缩,急忙后退几步。
他的速度快,但是贡堆司如速度更快,眼看就要抓住徐兴。
“闭嘴,你如此无礼,赶快给军师道谦。”江白赤烈腾一声从凳子站起,一把拦住贡堆司如,一边大声叫喊。
贡堆司如恨恨地瞪着徐兴,大声叫喊:“队长,他对你不礼貌,我教训,你不要阻拦我。”
“闭嘴,你对军师不礼,我以队长身份命令你,给军师道谦。”贡堆司如瞪着他,大声训斥。
贡堆司如倔强把下巴抬起,咬牙切齿摇摇头叫喊:“队长,他是无礼小人,道谦应该是他。”
“贡堆司如,你如果还认我这个队长,那就向军师道谦。”以前江白赤烈可以放纵他,但是他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有放纵他。
贡堆司如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没有料到队长这次对竟然如此严厉。
想了想,贡堆司如犹豫几下,艰难地吞了吞唾液,最终还是说道:“军师,我没有礼貌,对不起。”
说完,他对着徐兴躬身一礼。
“军师,你辛苦了。”贡堆司如道谦之后,没有料到江白赤烈对着躬身一礼,“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说完,他恭恭敬敬把那个写着纸卷起,然后恭恭敬敬递给徐兴。
徐兴摇摇头,并没有接过他的书卷:“这个不行!”
“为何不行?”贡堆司如正要开腔,江白赤烈急忙招手拦住,出声问道。
徐兴摊开纸卷,指着上面连串字,摇摇头:“这是降书?降书不像降书,草稿不像草稿,你让汉人如何看待?”
“可是法王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写降书?”江白赤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法王,为难地说道。
徐兴看了看法王,心里叹了口气。
他没有料到关键时刻,法王又出现浑浑噩噩的样子。
得想一个法子,可是什么法子才好呢?
徐兴一边围绕案几旋转起来,一边陷入沉思之中。
江白赤烈与贡堆司如互相看了看,也陷入沉思,却发现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徐兴想了想,来到法王面前恭恭敬敬拱手一礼:“法王,法王。”
法王本来一脸茫然,此时听到徐兴声音,嘴角仿佛动了一下。
“法王,法王。”徐兴又是拱手一礼,但是让他失望了,法王这次仿佛失去反应。
徐兴又叫喊几声,看到法王没有反应,心里有些着急。
他来到江白赤烈面前,对着他拱手一礼:“队长,你对法王熟悉一些,麻烦你去叫醒他。”
“队长,法王身体还没有苏醒过来,就不要叫醒他,这样对法王不好。”出乎徐兴意料之外的是,贡堆司如竟然与他唱反调。
江白赤烈摇摇头,没有理睬贡堆司如。
他知道贡堆司如心里不平衡,想为难徐兴。
即使能够暂时为难徐兴,但是法王终究还是要苏醒。
关键的是,法王已经同意投降,贡堆司如阻拦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只是图闹笑话而已。
江白赤烈来到法王面前,躬身一礼:“法王,法王,我是江白赤烈。”
开始,江白赤烈叫喊没有反应,贡堆司如心里一喜,脸上露出笑容,对着徐兴露出挑衅的目光。
徐兴摇摇头,觉得贡堆司如仿佛一个小孩一样,给自己赌气。
现在法王已经决定投降,他一个亲兵副队长,还能起多大作用不成。
“茶,茶。”江白赤烈叫喊十声之后,法王嘴巴张了几下,说出两个字。
江白赤烈大喜,拿起茶杯,送到法王嘴巴面前。
看到法王喝水之后,江白赤烈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皱眉。
法王这个样子,显然没有完全清醒。
如果是完全清醒,他会自己端着茶杯喝水,但是现在要人把茶杯送到嘴巴面前才喝水。
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写投降书呢?
江白赤烈眼睛转了两下,嘴里大声叫喊:“降,降。”
“降,降。”法王跟着念了几个字,不知江白赤烈是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贡堆司如更是莫名其妙。
但是徐兴此时恍然大悟,他立即磨墨,把纸摊开,把笔递给法王。
法王拿着笔,一时不知写什么,左右为难。
徐兴上前对着法王拱手一礼:“降。”
他不敢说两个字,只是说了一个字。
法王听到徐兴的话之后,犹豫一番,最终还是在上面写了一个“降”。
但是有一个降字肯定不行,没有法王签名,这是一个问题。
“队长,印章,印章。”徐兴对着江白赤烈拱手一礼。
江白赤烈点点头,把法王、右丞相等三个印章加盖上面。
江白赤烈看着加盖三个印章降字,并没有交给徐兴。
他突然一脸茫然,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他一哭泣,贡堆司如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失声痛哭起来。
江白赤烈两人也曾经考虑过投降,也做好万全准备。
但是当投降真正降临时,两人感到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这么痛苦,忍不住失声痛哭。
徐兴跟着擦拭一下眼泪,从江白赤烈手里接过降书,带着两个亲兵,向着汉人兵营跑去。
徐兴刚刚离开叛军营帐,突然听到整个叛军都是痛哭的声音。
那个声音可以说是悲天动地,死去活来。
王文修收到法王降书之后,郑鼎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子养,那么贵族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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