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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盗的正义(2 / 2)

阿洛琉斯一刀抹过丰臣秀吉的咽喉,背着克姆斯,迅速向巴特诺他们靠拢。

“快走!”布拉德从阿洛琉斯背上抢过克姆斯,少年死活不干。“我能行!”

“狗娘养的,杀够了吧!”巴特诺嬉笑着抢帮助布拉德抢过克姆斯。“先离开这里再说,珐克人的军队就要到了!”

“该死的老家伙……” 克姆斯还没骂完,整个人陷入了昏迷。已经得救了,巴特诺这个老家伙带着人出现,基本上可以说是脱险了。

艾约特带头在前跑,巴特诺与布拉德分别背着阿洛琉斯与克姆斯紧跟在后面。翻过丰臣秀吉府邸的围墙,消失于夜幕笼罩下熊熊大火的横滨城中。

是的,整个横滨城都在起火,无数人哭喊悲呼着抢救。远远的,听见军队沉重而整齐的奔跑声向丰臣秀吉的府邸而来。哐哐的铠甲摩擦声、马嘶声、军人的呐喊声,这些,已不关克姆斯他们的事了。

火当然是巴特诺、艾约特、布拉德三个干的。在克姆斯带着阿洛琉斯离去以后,他们三个就分别开始了在横滨城纵火的勾当。拖住横滨城的部队,为克姆斯他们创造最佳的刺杀机会与逃跑条件,虽然,他们原本真的不愿意这么做。

横滨郊野的樱花馆,再次成为一干杀人放火者的暂避地。

“杀够了吧?”巴特诺的语气再不是嘻嘻哈哈。

“还有织田信长!” 阿洛琉斯当然不会放过这一切幕后的主使者,

“对,还有罪魁祸首织田信长。过后呢?珐克帝国武家政权的领导者,幕府将军。恩,还有傀儡天皇,最后是所有珐克人。这些杀完了,再杀谁?杀我吧,对于你父亲的死,我也需要负上责任。”

“不,这不关你的事。” 阿洛琉斯急忙申辩。少年虽然报仇心切,却仍能分辨是非。

“阿洛琉斯,我不反对你报松下平次郎的杀父之仇,但是,需要杀戮这么多无辜的珐克人吗?是,珐克人天性卑劣,但他们不至于全都该死!”

“想想吧,他们也有妻儿。他们的妻儿同样不愿意别人剥夺他们亲人的生命。将心比心,阿洛琉斯,你愿意这样吗?松下平次郎已经死了,杀害你父亲的真正凶手已然服诛,还有必要在继续追寻在仇恨中吗?”

“也许,这样的话从我这个专门与珐克人作对的海盗头子嘴里说出来非常可笑。是的,我也认为可笑。” 巴特诺自嘲的笑笑。“海盗也有海盗的正义。”

一直不做声的布拉德也凑上来劝解阿洛琉斯。“船长原本是想阻止你大开杀戒的,不过很可惜……” 脸并没有把话说完,继续说下去就会伤害到另外一个同伴。虽然这个同伴已经陷入了昏迷。

“克姆斯是魔鬼,天性中决定了他肆无忌惮的行事准则。” 布拉德不忍说,巴特诺可没有顾虑。“但你是人,正常的人,一个有感情有热血的人……”

“克姆斯大哥同样有感情!”不管巴特诺他们说什么,阿洛琉斯都可以接受。惟独说上克姆斯的半点不是,阿洛琉斯绝对不许。

“好吧,我不否认他拥有友情。但我不认为他拥有完整的情感。首先申明,这个观点是绝对不带任何偏见。看看他对可怜的伊莎贝尔干的事……”

“老家伙,出来跟你谈点东西。” 布拉德打断了巴特诺,因为他看见了阿洛琉斯表情的变化。少年虽找不到理由来辩驳巴特诺对于克姆斯的看法,却以愤怒来表示了抗议。

脸拉着巴特诺离开,走时对新手打了个眼色,让他来开导阿洛琉斯。

“阿洛琉斯,生活的意义在于创造而非破坏,仇恨是没有意义的,你父亲也不愿意见到你沉溺于无休止的报复中……” 艾约特绝对是比巴特诺更有语言艺术与技巧。他只是让阿洛琉斯加深巴特诺刚才所说的前半截意思。当然,对于克姆斯这个魔鬼的任何评论,新手给予了完全的回避。

杀了松下平次郎与丰城秀吉,冷静下来的阿洛琉斯放开了仇恨。正如巴特诺所说,杀再多的人,父亲也不会复活。有意思吗?杀死松下平次郎算是泄愤,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杀丰城秀吉呢?杀织田信长又算什么?……

“海盗的正义是什么?” 失去生活目标的阿洛琉斯是迷茫的,急需抓住什么来填补失去仇恨与杀戮报复的空虚。

“海盗的正义就是他妈的我不知道!” 艾约特根本无法为阿洛琉斯解释这个。“我只知道巴特诺那老家伙所谓的海盗正义就是与珐克人作对,阻碍他们的海上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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