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信贷和投资的方向,高明并不建议米哈伊洛夫去冒险,毕竟现在苏联社会动荡,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银行会对有实力的客户或有担保的会员会提供私人融资服务,在苏联方面这些客户由米哈伊洛夫来发展,他手里掌握着大量的有钱的个体户、私企业主,甚至黑帮的骨干(当然这个是对外保密的,而且给他们的都是绝对的高利贷);而在中方则由方舟公司来做这个事,所有对中方贸易人员的私人融资都由方舟公司审核决定并为有资质的企业或个人提供担保。
虽然银行在北京不对公众开设个人储蓄业务,只对固定的会员提供这项服务,但在莫斯科还是继承了原来的城市信用社的储蓄业务,并且加以升级,在储蓄业务大厅对储户提供大量的服务窗口,这就使银行里基本上没有了其他银行那样的长队,所有的窗口人员必须是微笑服务,这基本上类似于美国银行的服务了,莫斯科联合因此很快吸引了众多的储蓄业务的客户。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在高明雄厚的资金的支持下,莫斯科联合银行的支行和储蓄所的数量象滚雪球一样增大,迅速蔓延到整个莫斯科的各个角落以及苏联的其他大中型城市,这是后话了。
储蓄业务的利润没有金融交易业务来得那么快,但高明拓展这项业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现在赚到这点碎银子,他开设这家银行本来的目的就不在单纯的日常银行业务本身,而是为了一年后要发生的事打下一个伏笔,而这个伏笔中储蓄业务就是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高明清楚地记得在前世苏联执行那个著名的‘五百天’计划(也就是著名的‘休克式改革’)前,美国人已经迅速通过独资(正规军)、合资(雇佣军)在苏联的境内设立了大量‘独立核算’的皮包银行,这些银行提供较高的利息,并且利用免费的咖啡、和蔼的微笑、和苏联老百姓对苏联银行和‘现代私人银行’模糊认识而带来的盲目的信任感套取了苏联人民手里大量的卢布,在饱吸民间的卢布的同时,这些皮包银行用灰色手段向中央银行、国有银行和金融机构大肆套取和借贷卢布,筹集到足够的子弹后,他们就开始大批地吸进苏联的企业私有化的债券,把苏联的所有私有化债券全部收购在手,然后又通过隐秘的渠道迅速倒手,苏联就这样被吸干了。这种操作手法强悍狠辣,又极具创意,堪称是金融操作范例中的极品之作之一。
既然美国人可以在老毛子倒霉的时候捞足了便宜,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老子一个人虽然势单力薄,力气和胃口都没你们大,吃不到大头,但咱们笨鸟先飞,现在就做准备,趁你们还没看清形势先就吸收到大量的卢布,拿到一定的份额,到时候等你们动手的时候老子就跟着分一块肉吃,对老毛子可不能客气,这帮丫的缓过气儿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当然,高明这个想法现在不能透露给米哈伊洛夫,甚至冉国红也不行,但在他的策划下,后来的储蓄业务业绩斐然,另外的两个大股东也都是极为高兴。
成为了银行家的米哈伊洛夫在苏联的方方面面更是混得如鱼得水,政治本来就是钱和权的交易,事实上在政客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既然米哈伊洛夫同志有这么多可以交易的东西,那么他没有理由不受到各方的追捧。
高明来到莫斯科前,特地把让邢云帮助自己在国内进行了一番采买,在自己的专机上搭运了大批的现在苏联紧俏的商品,其中还包括十几大箱子各种牌子的白酒,到了莫斯科后就很大方地把这些东西送给了米哈伊洛夫,搞得米哈伊洛夫眉花眼笑,心里暗暗夸赞高明会做人,够朋友,这些东西的价值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毕竟都是些极为紧俏的货品,那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比如说那些中国烈酒和漂亮的丝绸,拿着去送礼都是很有面子的事。当然,玛莎也得到了她那一份,都是些漂亮的衣服、鞋帽、饰品、化妆品、食品等,这么远还想着给自己带这些东西,这个迈克可真是贴心啊!玛莎也是高兴坏了,抱着高明就是一顿狂啃,搞得高明脸上都是些鲜红的唇印,好在玛莎倒是负责到底,完了又笑着趴在高明的肩膀上用纸巾帮他都仔细擦拭干净了。旁边的米哈伊洛夫对此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向高明打趣说:‘迈克,我的朋友,看来我们的大美人可是想死你了,你要当心啊,我们俄罗斯的姑娘坠入爱河时就象烈火一样,你可不要被烧焦喔!’玛莎真是对高明如饥似渴,在高明呆在莫斯科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天天晚上都缠着高明,如果高明有应酬,她也要等他回来睡觉,真是春宵苦短啊!